“可以了？”周新伟不知何时结束通话，走过来问。

顾津犹豫几秒，走上前，对上他的视线：“我是想问问，他……他们大概得判多久？”

“也算罪有应得。”周新伟问：“屋里怎么了？”

顾津忍不住猜想里面的样，大概和电视里看到的相似，有铁网和台阶，也有篮球架和排球场地。

“请等一。”

周新伟重复一遍：“有话要带吗？”

午三十分，顾津从看守所来。

顾津从里面来时，周新伟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停住：“还有事儿？”

周新伟多说一句：“等着法院裁决吧，你份特殊，以后这种地方就不要再来了，说不清。”他又把包拎回手上：“除了案，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

路灯幽暗，小径上寥寥几人。

小刘轻叹：“那姑娘说是有朋友在这儿，想捎几件衣服去，解释了半天，瞧我这一汗。”

窗外长满茂盛的杂草，大概两米远的地方有一堵泥墙，看上去十分厚重固。

“巧，我今天也找他。”周新伟拍拍他肩膀：“认识的，就受累看看吧，我帮她带去。”

她把背包往肩上挎了挎，站在旁边安静等着。

顾津目光有些直，不知那后面是不是关押李的地方，也许她离他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却好似在两个空间，无法相见。

“好，那再见。”

她紧咬住唇，努力克制，原本的心毫无预兆就变得脆弱不堪。

“警官。”她拿手背蹭了脸，低声说：“这个不带去了，只带那两条运动吧。”

顾津低看半晌，注意到边角的暗红印记，才想起是顾维留的母亲地址。

走廊里异常肃静，光线不是十分明朗。

他走回屋里，接过顾津手中的袋，着底端把衣服倒在桌上，检查的仔细，边角都不放过。

顾津张了张，觉得不妥当，终究没有追问。

啊。”

小刘看她一，放剪刀：“行。”

雨势渐大，天空陷混沌的阴沉中，给人一种错觉，像是临近傍晚。

顾津心蓦地一，欣喜过后竟有些无措，那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话语，开又不知说什么好。

付钱时，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被带来，落在沾满湿脚印的米地砖上。

“只可惜，还没审问呢，郭盛那老东西就突发心脏病死了，那么多坏事，没让他把牢底坐穿，算是便宜他。”

顾津撑起伞，转了两趟公交才回到市区，租住的小区时，天也真正黑了。

顾津回神，赶紧站直些，“可以了。周警官，刚才谢谢你。”

她拐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盒泡面和一包烟。

“没事儿。”周新伟转要走。

她默了片刻，轻声说：“没有。”

周新伟把手包夹到腋，双手揣袋里，想了想，还是那句话：“不太好说。”

周新伟目光落到他后，和顾津了，问他：“哪个朋友？”

鬼使神差的，她抱着刚买的东西，夹着雨伞，站在便利店的屋檐，打通了纸条上的电话号

当看到他剪掉仔上的拉链和纽扣时，顾津泪毫无预兆就掉来。

小刘说：“李。”

小刘沉半刻：“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