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近，单晚婵虽然惧怕，倒也咬着牙没有开求饶。鬼蕉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几步挡在单晚婵面前：“你们要什么？”

鬼蕉反倒笑了：“真要这样，说不定我反倒比你先回去。”

那馒已经冰冷了，上面染了鬼蕉的血，一甜腥之气。单晚婵终于忍不住哭来。鬼蕉把馒掰了喂她：“莫哭，明天他们要手要脚我也替你。就算要分尸也先分了我送回去。”单晚婵把馒在嘴里，泪怎么也止不住。

单晚婵哪有胃吃东西，鬼蕉摸索着把馒上的剥掉，也不净还是脏，就把馒往嘴里送。然后把剥净的馒递给单晚婵：“吃吧，别害怕。这还算好的，我寻思着他们恐怕得只手脚呢。”

黑暗中，鬼蕉长一气，整个人都松懈来。黑暗中半天没有响动，随手一只手摸索过来，到他肩。他没有动，那只手也没有如往常一样缩回。一阵衣摩的声响，单晚婵摸索着坐到他边，血腥味充斥着这间小屋，她撕自己的衣一角，替他包扎伤。

两个大汉对望了一，鬼蕉上前一步，先取了单晚婵尾指上的玉环，随手接过那把雪亮的剪刀，毫不犹豫，卡住自己左手尾指，微一用力。只听一声轻响，那只修长的尾指已然落尘埃。

两个大汉略一犹豫，倒也没多说，将他的断指与单晚婵的指环一并置盒中，转了房门，仍将小屋锁死。

鬼蕉也未言语，断指血不止，没有药，他只能轻着附近几个位止血。突然的，几滴珠落到他手上，溅得粉碎之后，仍然。

持剪刀的大汉仍然凑近单晚婵，把那雪葱似的小手抬起来。单晚婵的手生得极好，指甲也修剪得片片整洁。那尾指之上还带着一枚玉指环，衬得肌肤更是晶莹剔透。

“等等。”有人声，大汉回过，只见鬼蕉已经站了起来，他上寸缕不着，边也只围了条女的衬裙，显得十分稽。但面却非常严肃：“两位明知她是江夫人仍然气定神闲，想也不是普通人。虽将我二人囚于此，却也并不凌辱，可见也不屑为小人之事。两位不过是要个信令江家确信她在各位手上而已。要取手指，取在的也是一样，何必为难一介女？”

大汉啧啧了几声，竟将剪刀对着她左手尾指：“带个小件，让尊夫与夫人相认。”

断指，瞬间血如注。

鬼蕉顾不得住伤，便倾将地上的尾指捡起来，合着单晚婵的指环一起递将过去：“列位不知，江盟主那样的人，娶个妻那还不容易？！若真损了江夫人完整，只怕他一怒之舍妻另娶，反倒误了各位大事。”

鬼蕉轻叹一气：“哭什么啊，他们早行动是好事。兴许明天江家便会来人救你了。来，吃东西。”

蕉只觉得如被重击，血气翻涌。单晚婵惊叫一声，哪里还吃得。左边的大汉也不罗嗦，从怀里掏个小木盒，右手拿了把雪亮的剪刀：“江夫人，对不住了。”

单晚婵哪里见过这般况，直吓得面无人。见那雪亮的大剪刀就要剪来，她紧紧闭上睛，角终于现一行珍珠似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