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天傍晚路过那里时忍不住看向了那盆摆在窗台上的君兰，她和负责这里的士兵商量了一后，成功地说服对方将君兰交给了她。

关小珺浇完，把盆放到地上，搬起花盘朝墙角走，也就在这时，那扇已经好久没有别人打开过的房门忽然开了，她诧异地望过去，原格的影慢慢走来，神在她和怀里的花之间来回转，那双总是死气沉沉的眸似乎多了几分生机。

“你回来了？”关小珺很快反应过来，将花放回墙角，用解释的语气说，“这盆花在这里是因为……”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原格抬起的手打断了，他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侧转向杂室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扯手上的白手套，那熟悉的影让人看着莫名觉很和。

不记得是谁说过一句话，说是“绝望到极的人什么都敢信”。

他是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似乎有严重的洁癖，但有时似乎又并不在意这些。

……很好。

当时原格现在关小珺面前，恰好正是她最绝望的时候，而他后来又在仓库里救了她，也正巧是她最绝望的时候。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匪夷所思却又合合理的畸形信任关系。

君兰喜湿，应该放在阴凉养，之前放在会议室的窗上，每天光照对花很不好，而且当时原格似乎对这盆花兴趣，这么一寻思她就问士兵把这花要来了，他应该不介意吧？

原格的制服与往日不同，他穿的不是格爵的制服，臂章上的双鹰很明显地现了这一。制服的颜是中蓝，右挂着满满的勋章，各种各样，她完全看不懂。

原格离开的第八天，关小珺穿着一条薄薄的吊带裙在客厅的窗边站着，她踮着脚尖把窗帘拉上，然后才把放在墙角的君兰搬了过来，半蹲着给它浇。

原格在杂室转了一圈，翻一个浇花用的蓝壶，关小珺站在门看见这一幕有些微微发怔。

关小珺沉默地将壶放到花盆边，回看向

关小珺的活动范围很广，只要是格爵以的地区她都可以去，甚至包括原格最后现过的那间会议室。

原格没有转，但他说：“我自己就是法律。”

不过他介不介意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都这么久不见人了，这屋里好几天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住，夜深的时候醒过来，床小灯的光晕照亮屋一角，偌大的房间显得恐怖而冷清。

他应该是早就知关小珺在门了，没有绪地背对着她说：“搁太久，都蒙尘了。”他拿着壶转走来，中蓝军装打扮的他看起来更英俊了，上那冷酷无的血腥气少了几分。

就比如此刻，他拿着那壶一都不嫌脏，甚至用手指摩挲了一上面的尘土。

关小珺接过他交给她的壶，生地说了句：“谢谢。”

关小珺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奇怪，于是她问：“上次的事解决了吗？我记得你说他们想让你犯罪，现在没事了吧？”

也许她还没有能力反抗原格，但至少在他之外，她不想再向任何人屈服。

原格越过她离开杂室，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关小珺拿着壶到厨房洗了一，来时他已经站在窗边盯着外面的景不知在想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