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没想到傅宁那么丢人过，笑着在男人背上写字，说师兄真笨，然后说师父是大善人。

宋陌将外衫挂在衣架上，拿过换洗中衣往外走，唐要接中衣，宋陌摇，手搭在唐肩示意她也去：“小五手上有伤，今天就不用来侍奉师父了，等伤养好了再说吧。”小五来了他意外又惊喜，可他怎么能让弟带伤伺候自己？

坐在浴桶里，宋陌忍不住看旁边的人。屋里那么安静，只有小五发的撩声，伴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呼。

状元郎，在百姓里是极大的荣耀，在权贵里，什么都不是。有人曾私里拦住他，承诺只要他愿意对方的……便保他平步青云。

弟的睛汪汪的，波转，顾盼生辉间将他的想法他要说的话都传达了来。宋陌无奈地看着这双睛，里面有倔，更有一丝乞求，好像他要是不答应让他侍奉，他这个师父就是不喜小五，小五就很可怜似的。

唐摇，晃晃自己左手，然后抓住男人胳膊上的中衣，态度决。

龙灯很耗力心力，傅宁回来，叫师弟关心两句伤势，便着肩膀回房睡觉了。唐看着他背影，心想若没有宋陌这个极品的师父，她也不介意帮傅宁摩摩的。

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会单纯到旁人给他夹菜他都动地哭了，才会因为他的一示好便全心全意回报他？

现在周围没有绚烂的灯光，但弟的睛却比灯光还要动人。宋陌别开，一边解衣裳，一边想象若小五站在灯火绚丽的街上，里的风采会不会比花灯更引人夺目？

宋陌正在脱衣，听到动静，回问：“小五？来吧。”伙计早熟知他的规矩，即便有事也会直接在外面禀报，敲门的，只能是不能言的小弟了。

房。

他凭借圣心全而退，可小五……

宋陌想到京城那些贵胄弟看自己的神。

宋陌只能答应：“好吧，那你一会儿小心，别碰到右手。”

男人生的太好，并不是好事。

宋陌忽的记起去年花灯会比灯，他跟傅宁一起往回走，一个五六岁的女童远远跑过来，怯怯地说想要傅宁手里的灯。傅宁问他，他同意了，那盏夺魁的花灯便到了女童手里。女童接过灯时，也似小五现在这样笑着看他，清澈的大睛映着灯光，仿佛得到花灯是她最快乐的事。

等伙计兑好来后，唐趁宋陌来关门前，悄悄溜了过去。门，直接走到室门，站在门帘后，敲敲板。

唐走去，没有打量里面的陈设，直接看向宋陌，面带微笑。

宋陌脸上有些发，他提这个是想引弟说话，可不是为了显示自己品的，忙接着：“那时你师兄还比你大一岁，可见年少独自行一定要小心防备

说完，他看见小五抿唇笑，喜又有些羞涩。

“小五，看到你手伤，我突然想起前年遇见你师兄的景了。他跟你一样失了家人，一人在外面行走，想长长见识，没想到门不久上银钱便被人偷了，追赶贼人时撞坏路边一个灯笼摊。摊主让他赔，他上没钱，又不想被送官，只好答应给对方当一年的学徒。次日我路过那个摊，看到他在那儿编灯架编地有模有样，便收他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