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

她脑还没转过来，手指就先拽了拽。

冬苗只得靠路边停，笑望着他，“你靠过来一。”

“牧川。”他的声音清冷又紧绷。

牧川转过，路灯的昏黄光线在他的脸上轻轻拂过，将他嘴角细小的绒镀成了金。

“嗯。”他从鼻腔里发冷淡的一声，接过她的纸巾，转过看向窗外。

“啊，好不容易掉了。”她若无其事地拍拍手，销毁了罪证。

他“嗯”了一声，掀开纸巾，垂着，随意了刘海儿，神疏懒又漫不经心。

牧川低，将自己的脸埋脖颈上的围巾里，“北市。”

她笑眯眯：“真巧，我的老家也在北市，现在在海市这边儿工作。”

冬苗伸手碰了碰他的睫，将那丝白的纸绒沾了来。

冬苗笑了：“还真是好年岁，正在上大学吧？”

牧川盯

过了片刻，他说：“你如果不顺路就把我送到铁站就好。”

牧川看着自己的指尖儿，“我老家在北市，工作地在海市这里。”

“原来还是个天才少年。”

牧川把自己的袖成一团：“不是少年了。”

冬苗扫了一，提议说：“不然你坐后座？”

冬苗重新看向前方，“你成年了吗？”

“你的睫上沾了东西。”

牧川过了会儿，才闷声说：“二十。”

冬苗顺应承：“好好好，哎，你要去哪里？我是要回老家的，不一定顺路。”

他将脸往前递了递，冷白的脸颊在室的气中泛起一丝粉泽。

冬苗迟疑地转过。

“方便告诉我名字吗？”冬苗歪问。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少年啊。

冬苗觑了一指腹上被扯掉的一长睫，神有些尴尬。

“把你的发也吧，这么湿，别着凉了。”冬苗见他年纪小，又是个俊的像从漫画里走来的少年，便忍不住对他多加照顾。

牧川脱大衣后，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他弯腰，曲起大长，勉将自己安放在她茸茸的白椅套上。

“就当是我让你受惊的赔礼了，我送你回北市，正好一路上还能有个人说说话。”

“嗯。”他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只用左灼灼地盯着她。

牧川着袖扣，垂着说：“不喜。”

她没见过哪个男人的睫这么长，就像是带了假睫，该不会真的是假的吧？

还真是有个的男孩。

牧川眯起右，试着碰了碰，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

珠顺着他的刘海儿滴到他的手背上，溅成透明的几。

他将纸巾摊开，将自己的整张脸盖住，深深了一气。

“谢谢。”

他盯着她的右，“要我帮忙吗？”

雅。他将沾着珠的大衣朝外叠好，把未湿的衬一面放在后座上。

冬苗伸一手指勾了勾自己的衬衫领，莫名有种不上气的觉。

冬苗几张纸递给他，见他没接，就直接在了他的脸颊上。

冬苗开着车找寻国，角的余光扫到他的动作，忍不住弯起嘴角。

冬苗摸了摸自己的右镜片向他示意。

“不是我，是你右睫上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