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第二天，太上病加重、惊动整个太医署的事便传开了。皇帝亲自守在洛晨，看着御医施针用药，太上中途醒来过一次，然而只是气若游丝地说了几句又再次昏睡过去。

皇帝过来后也看到了锦，笑：“原来你也收到了。父皇这次倒是恩泽六了，居然给我们都请了符，一个时辰前刚命人送到太初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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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力一试。从这些杏林国手嘴里说这样的话来，无疑是宣告了太上的死亡。皇帝站在那里沉默许久，方闭了闭睛，隐忍：“朕知了。”

“懒得和你胡说八。你明天什么时候得空，陪我一起去洛晨一趟，父皇今日赐了平安符，肯定要去谢恩的。”

她失笑，“有志气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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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满意我选的对手？那你觉得要和谁比才好？”

“正常的父亲……说实在的，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半为父亲的样。”

君会庇佑您的。”

“他岁数大了，这两年又经历太多打击，估计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就连往日最沉溺的修仙炼丹，都不大提得起神。寻常老人都盼孙，他到来也没能免俗。”

“陛，娘娘，洛晨那边传来消息，说太上忽然晕倒，请您快过去看看！”

四名侍御医会诊之后，终于对皇帝说了实话，“太上沉疴已久，从如今的脉象来看，况很不乐观。臣等只能……勉力一试……”

叶薇回到守晨还有心神不宁，那个锦躺在袖中，像是块烧的铁。她遣退人后把它取来，挣扎许久慢慢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个折起来的黄符，并没有她猜测的别的东西。

这真的只是个平安符。

仿佛觉到她的心，他揽住她肩膀，轻轻抚摸她的肚，“你放心，我们的孩不会再经历这种事。别人不敢说，跟父皇和泰山大人比比，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朝堂上原本因为左相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却被太上的病给抢去了风，一时竟安静了来。直到九月初，一封奏疏的现才终于打破了僵局。

“这样不好么？父皇从前委实荒唐得过了，若他能早些像个正常的父亲、正常的君主，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叶薇微笑，顺势把话题扯开，“是呀，父皇今日还传我去说话，态度很温和，看起来对这个孩很是期待。”

叶薇也猜到了。如果是太后为他的养母，至少还尽到了教育抚养的责任，太上皇才真的是白担了虚名，实际什么都不曾过问。想想还真是同病相怜，她的亲生父亲有跟没有差不多，而他生父早逝，养父又甩手不理，可怜的两人都不曾受过父亲关心的滋味。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妙就慌慌张张地闯来。叶薇难得看到她这个样，有些惊讶，“怎么了？”

大司大将军吴照上疏弹劾左相宋演，不仅有之前范御史提及的罪名，还加了一项“勾结边将”。比起之前的谋害皇裔，这条罪名更加可怕，自古以来边将臣暗中勾结都是号大忌，无论是哪朝哪代的君王，

接来的日，他连朝也不上了，终日留在洛晨，衣不解带地照料父皇。后嫔妃轮前来探望，包括怀六甲的颐妃娘娘，皇帝让她们问了安便全赶走，接着扮演他天字第一号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