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站稳在原地的，刹那无数个念涌起，想捂他的嘴，想辩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也只是一动不动。回过神来以后，她顺手抓起书桌上的杯，想要泼他一脸。可悲的是，当她扬起手时，不知怎么竟顿了一顿，只因着这犹豫的一瞬间，就再也不了手。

“这玩意还是比较适合你。你着它十足像个姑！”

殊不知这种似拒还迎、忽远忽近的暧昧最易让人一颗心悬在半空，明明把话说清楚了，人家却很难释怀。

“祁善，等等我！”在校门买早餐的谢颖颖朝她招了招手。祁善心中一喜，两人结伴往教学楼走。

她在心中默默补充，崔霆眉目冷峻，看似不太好接近，但他不会把别人的当作取悦自己的游戏。

祁善撇开脸去说：“你用不着让我满意。”她见周瓒没有动，又抬了声音对楼喊：“妈，不用煮周瓒的夜宵了，他上就回家。”

周瓒也显不耐烦的神。他说：“祁善，你最近吗总对我甩脸？好也不对，不好也不对，你怎么都不会满意是吗？！”

人，逢信必回，即使当面拒绝也好言相待，鲜少决绝伤人的事。

祁善有些悲哀地看着周瓒，问：“你到底有没有德底线？”

周瓒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好心”接了祁善手里那杯，一气喝尽。和玻璃杯一块被放回桌面的还有那串菩提。

“喂，小善，说真的，你觉得朱燕婷怎么样？”周瓒像是没有听见祁善方才的话，亲昵地靠近，笑嘻嘻地征求她的意见，“要不我从了她得了……老孙不是最看不得别人谈恋吗？让他发现我和他外甥女有一，估计他肺都得气炸。到时我再甩了朱燕婷，给你气……正好她材还不错！”

她说话间将上那串菩提摘了来，扔到他怀里，“你自己拿着吧，修养，也许还有福报。”

祁善看着他扬长而去，鼻一酸，捂着脸伏在书桌上。这个时候心里偏还在想：不学无术的王八，佛珠的明明是尼姑！

“她画得很像我？”周瓒挑眉，“你怎么不说那是崔霆？”

第二天祁善比往常起晚了半小时，幸而及时赶上公交车。她一站稳就暗暗叫苦，早知宁可迟到也要走慢些。后方靠窗的椅上坐着周瓒。

第十二章坏人不需要泪

周瓒指了指自己的位，意在询问祁善要不要过来坐。祁善摇，脖被固定了一般，再也没有往右后方倾斜半寸。她一路着耳机听BBC广播，可惜什么容都没有听去。公交车到站，她卸千斤重负，一路小跑着了校门。

这样的事祁善见得多了，早已麻木，然而朱燕婷……祁善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只是女的直觉，或是动天生的本能，她能知到这一次有所不同。祁善见过周瓒和朱燕婷躲在无人角落烟的样，他们在某些地方很相似。只不过朱燕婷的“格格不”显而易见，周瓒的愤怒却藏在心里。

崔霆是隔班的学习委员，和祁善关系尚可。祁善平铺直叙：“因为崔霆长得比你好看。”

周瓒将菩提绕在手上转了好几圈，微眯着睛打量祁善，“生什么气呢？何必绕那么大圈……”他想想又笑了，轻声细语：“祁善，你不就是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