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祁善随赞同了一句，又接着往讲题，“初速度为零的变速运动……”

周瓒快忘了自己已有多久没有看到祁善对他翻白。她面无表对他讽刺奚落的样，曾经再熟悉不过，如今也已生疏。他讨好的伎俩，她照单全收；他故意欺负，她也一笑而过。她在他面前彻底成了“邻居家的好孩”祁善，温和、认真、得……无可挑剔。他的手段都如同重拳击在棉花上。

“匀变速直线运动的基本公式，前三年理试卷中都有这个知识，平均速度的几个推论你现在能灵活运用吗？”祁善征询地望向周瓒，发现他正用笔轻轻敲着巴，目光掠过了试卷，停留在她上。她就事论事：“你再这样去，很难够得上G大最低录取分数线。”

“明年？谁知明年会怎么样？”周瓒玩着手上的笔。

周瓒像没听见她说什么，问：“喂，我给你那个竹编的匣你用了吗？”

“用了，装那个螳螂正好。”祁善说，“你吗不等明年生日再给我？”

祁善就在家里为周瓒最后一次知识归纳，这是周瓒爸妈交给她的“任务”，她执行得一丝不苟。

祁善咬了咬唇，沉了脸，却没有再为自己遮掩，“我不想你和她在一起，你就会考虑我的受？是，周瓒，我嫉妒过她，你满意了？”

他急狠了，连最后那层遮羞布都不给她留。

她这样，他反而无话可说，定定注视着她有些发红的睛。

祁善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两人的心结似乎被解开了，周瓒只得“放心”。

“我的话也没讲完。”周瓒把她手里的笔也一并走，和试卷一块扔到了书桌对面的床上。他的话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祁善，少跟我来这套虚的！不就是为了朱燕婷那事吗？你不想我和她走得近，直接说啊！有气就撒来，有必要让大家都憋死吗？别不承认！我知你对我……”

他去。他什么，和谁在一起胡混，她不再关心过问，相应的，她最近了什么，得了什么好东西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

考前一天，两家的大人特意聚在一起吃了顿饭，为孩们加油鼓劲。

周启秀为了让儿放轻松，难得地对他开起玩笑来，

六月以后，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拨动表盘，日快得不合常理。临近考最后的关，学校对考生的束反而放松了，不再整日迫他们努力努力再努力。老师的讲课基本已停止，同学们都自由复习，确有需要，晚自习也可申请在家自学。

祁善里闪过讶然，很快回应：“哦……好吧。次不要这样了，都是同学，免得见面尴尬。”

“我前一阵心里很难过。”祁善坦坦地说，“后来我想了很久，你说得有理，我的确太没息了，一主见也没有，别人说什么都当真。我只是太习惯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想过有别的可能。这是我的问题，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放心！”

“说完了？”她回答得如此官方。周瓒紧紧抿着唇。

她面前的试卷忽然被人走，正想问他又要吗，周瓒却半举着试卷，定了定神说：“祁善，我为上次替张航约你来这件事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过去的事别提了。试卷还我，我还没讲完呢。”祁善问他索要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