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心又有犹疑了――他指的也许只是业务上的事？于是收敛心神，仔细给他解释。

没想到明盛康总会送给厉致诚，看来他们关系依旧不错。

过了一会儿，却有人敲门来。

林浅心一怔，抬看着他。

厉致诚抵达疗养院时，已是八多。助理蒋垣跟在他后，手里提着买给董事长的一些礼。

徐庸又问：“一步怎么走，想好了吗？”

林浅的心又开始突突地了，一时没讲话。大概是见她沉默，厉致诚眸轻敛地盯着她：“不必想太多，喜就去。这算是……我发给副官的年终福利。”

好在，她本不用选择去还是不去，因为她低答：“……厉总，谢谢你。我是很喜这个茶会，但是我已经订了今晚的机票，去国过年。”

徐庸说：“现在集团被你救活了，我很兴。我不说太多，将来的路还很难。越是回到顺境，你越要慎重。新宝瑞、司琪的领导者，都不是简单角。”

就像是在说――因为已经完全控制了集团的局面，所以他现在可以腾手来……对付她了？

“昨天陪康总了五个小时的棋，赢了这两张票。”他轻描淡写地说，“要不要一起去？”

林浅听他提到“副官”这全无暧昧的二字，不知怎的脸更红了。可偏偏他言谈间十分自若，理由也很充分，好像真的只是跟副官林浅讲话，而不是跟女人林浅在讲话。

正想着，就听到一清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想去？”

林浅正心纷乱，他却像什么暧昧的话都没说过，神淡然地拿起其中一份资料，指着其中一项数据，向她询问细节。

厉致诚淡淡答：“知。”

有第三者在场，林浅意识就觉松了气。那蒋垣虽然年轻，但是亲和又练，从文件夹里掏两张票，递到厉致诚面前的桌上：“厉总，这是明盛集团康总叫人送来的、明晚榕雅会馆除夕茶会的门票。”看了看厉致诚的脸：“您去么？我提前安排好车。”

父俩在庭院的门廊前就坐，一壶清茶，一地月光。

――

他也正眸静黑地望着她。

厉致诚。

徐庸看到儿，非常欣喜。知他最近摧枯拉朽般整顿集团，既无奈，又欣。因为当初厉致诚跟他提的三个条件，第一是拿份换Vinda，第二就是在他的任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手集团事务，包括他这个父亲。

是夜，月如弯钩，霖市四张灯结彩，迎接除夕。

徐庸来了

厉致诚继续看资料，看都没看那两张票一。林浅的目光却不由自主飘过去――须知榕雅会馆，是霖市最负盛名的一个去。坐落于古城院落深，幽静古朴。馆无论饭，还是戏曲表演，都是西南一绝。平时的票都非常难买，林浅以前去看过几次，非常喜。这一年一度的除夕茶会，更是一票难求。而且看票号，还是VIP包厢票，看得她都馋了。

“放着吧。”厉致诚不置可否地说，蒋垣就朝林浅笑了笑，转又去了，带上了门。

是厉致诚的新助理，叫蒋垣，是从市场调上来一个小伙。林浅离开达集团时，他的助理明明是顾延之给安排的小姑娘杨曦茹，不知何时、因何原因，换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