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后,倘他有朝一日逐鹿问鼎,要是败了,你自也难以独活,难dao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话果真是一针见血,阿枣被问住了,缓缓摇tou,十分笃定地dao:“他不会败的。”
她说的虽然笃定,其实心里也不大确定了,毕竟现在剧qing就跟脱缰野ma似的,该薛见开的金手指他好多都没开上,谁知dao结局会如何呢?
沈珏不知dao他怎会如此笃定,摇了摇tou,继续问dao:“就算他有朝一日真能主江山浮沉,那后gong佳丽三千你可受得了?或者你不妨再问问她,他更喜你还是更喜江山社稷?对于他这样的人,注定要在江山和qingai之间二选一的,一个英雄人wu多半不是一个好丈夫,若时间久了,他是否还会对你初心不改?”
阿枣给质问的恼怒:“爹怎么就知dao的这样清楚了?”
沈珏顿了xia,语调发涩:“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李氏在一畔轻叹了声:“你要是当真喜huan四殿xia,娘也不会拦着你,只是你再等些时日,看看他的为人,好吗?”
她紧紧握住阿枣的手,声音低哑:“娘受过的苦,再不想你受一遍了。”
沈珏面se惨然,阿枣看见她yan底的隐痛,一时说不chu话。
......
阿枣有些心烦地回了屋,她是相信薛见的,但也不能完全不顾李氏的意思,该如何协调两边呢?
她发愁到半夜才躺xia,幸好现在不用早起上班,她就是睡到xia午也没人guan,正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黑影立在自己床前,她一xiazi惊醒了:“谁?!”
她不喜huan睡觉的时候有人在,就没让丫鬟值夜。
薛见捂住她的嘴:“是我。”
阿枣看清是英ting的轮廓,摸了摸砰砰直tiao的心脏,怒dao:“你有病啊!我还以为是贼!”
薛见脸se比她还不好看:“你们院里的护卫也太疏忽了,我jin来只废了些微功夫。”
阿枣差dian气笑:“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知dao我在这儿的!”
薛见神se从容,半dian没有深夜jinru女zi闺房的紧张:“你忘了你们安置的xia人是谁派来的?”
阿枣跟他说不动,有气无力地dao:“你这时候来gan1什么?”
薛见避重就轻:“最近有一伙人打着我外戚的名号欺男霸女招摇撞骗,我查到此时才过来。”
“还有这等人?你抓到人了吗?”阿枣想了想又发觉不对,摆手dao:“你不要转移话题,你gan1嘛呀?”
薛见声音里难得带了丝烦闷:“你母亲今日拒了我的事你当知dao,我是来问问你究竟是什么原因?”
阿枣囧:“那你也没必要这时候问吧!”薛见一撩衣袍坐在她床边:“我递了帖zi,你父母却不让我见你。”
阿枣正想告诉他,突然问dao:“我先问你一句,要是你遇到当初我爹那种事,你会如何选择?”
薛见一顿,夜se里瞧不清他的表qing,语气却很肯定:“我自然不会让你吃这等苦tou。”
这样说合qing合理,但跟她想的还有些churu,阿枣叹了kou气,抱着被zi跪坐起来,雪一样的手臂搂住他,tou靠在他背上:“我爹怕你要是夺皇位失败死了,我跟你一起死或者守寡。”
这话也就她敢跟他一说了,别人谁敢轻言?
她大概是睡糊涂了,突然迸发chu一个念tou来:“你现在郡王的shen份也不低了,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