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芸无疑是个理的人，她知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得到。

“还是嫡女，”顾昕接着说，他明白他的话有多伤人，可石芸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些话，让她断了那弦，“还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想娶她的人从楚国排到了燕国，各个都是青年才俊，少年英雄。”

“我烦恼什么，”石芸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闷闷的，“如果是个普通的姑娘就罢了，我本来就不用给家里传宗接代，家人也早就接受了我这个样，可她偏偏是个公主。”

“来。”石芸抬起，她的睛湿，闪着那些少女们迷恋着的光。

更何况哪有那么多规矩理，既然门第之差都在逐渐消失，男女之别就真的那么重要？

顾昕忽然心疼起自己的酒来，以石芸现在的样，给她清茶，她都会当作酒，尝都不尝一直接灌去。

石芸没有再多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辣得嗓生疼，她又重重的放杯，“再来。”

知她的别，追求者也不绝于。石芸也善于游走在各种各样的女孩之间，片叶不沾。

“起初只当她是李皖的妹妹，想多照顾她，”石芸答，“后来和她在一起久了，就习惯了，没她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讲话，总觉得心里空的。”

这是顾昕娘亲的梳妆盒，顾昕总怕景伤，所以总是藏着。

“我也不知我究竟在什么？”

除了公主份，李蓉同别的女孩没甚差别，至少顾昕是这样认为的。这姑娘虽然漂亮，但刁蛮的很，透着一张狂，和她温柔敛的可大不一样。

“喝酒吗？”顾昕提议，他不会说那些安人的话，但酒会。酒可以解千般忧愁。

“这可都是我压箱底的东西。”顾昕看石芸来了兴致，立即去柜里取自己从百草堂偷来的药酒，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每次只偷一，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一小坛，为了哥们儿，他今天豁去了。

顾昕记着曾经有个姑娘为了石芸和家里决裂，石芸为了断了她的念想，说她和自己有了娃娃亲。至今，那姑娘满泪，固执着不肯相信的样都是顾昕和石芸心里的一刺。

可泪是真的，苦涩也是真的，烈酒可以麻痹人的，，却无论如何麻痹不了一个人的心。

“哦，我看脏了，拿来。”

第12章第十二章

也因为这件事，石芸从不轻易同任何姑娘暧昧，即使收到她们的心意，也尽力温柔的拒绝，但也经常会引起更多的误会。

“你不会看不来人家对你有意思的，”顾昕破石芸的心事，“你既然知人家的心思，又不像以前那样一拒绝，反倒助长她的痴缠，因为什么？”

“这木盒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石芸看到顾昕书桌上摆着的那个小盒，“怎么又拿来？”

“你知，既然你知，你又烦恼什么？”

“各个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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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昕听到这便不再说去了，他的心里蓦地到悲凉，石芸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本该鼓励她的，但他正在以为了她好的名义，她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