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你要加学习，争取在乐科的一次考试中拿到优。”江婷局促。

李尧没把他的话放心里，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摆起琴弦来。

“我就那么胡乱弹的。”李尧摆手，“我都没想到原来可以这么弹。”

李芙和顾昕互相看了一，都忍不住笑，这才是李尧嘛，江婷说的琴啊，戾气啊都和这个傻愣愣的小完全不沾边，他心思单纯，无无求，哪来的那么摄人的气势。

“老师，”李尧听江婷讲得是，惊讶，“我第一次知你可以一气说这么多话。”

“也许你真在琴艺上有天赋呢，”李芙走过去，把手搭在李尧的肩膀上，语重心长，“这样的评价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你可要好好听老师的话，把基础夯实。”

看大家都听得神，江婷又继续讲，“你的琴声中就有那样的戾气，所以才会使大家觉得憋气痛苦，我在前后加的这两段，恰好中和了戾气，可以舒缓先前的不适，但也缺了气势。”

“我是有这个想法

李尧这句话算是听明白了，他立握住江婷的手，“老师，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他什么古怪功夫，我都能学会。”

正当大家都被琴声所折磨，江婷又转了个调，重复起了开那一段。这回那温柔也变得更甚，像是被最上等的丝绸摩肤，那样的，那样的捉不住。

顾昕对乐理虽然不通，受不如李芙深刻，但仍忍不住颤抖，他想堵住耳朵，却抬不起手，他曾听闻江湖中有人能用琴声杀人于无形之间，想必说的就是这般。

顾昕望着江婷的背影，一狡黠的微笑，“你小，行可啊。”

江婷看他张了半天嘴却只说了这一个词，失笑，“我也是妄自揣测了你的曲，仍是不如你那日带给我的震撼。”

上，十指抚在琴上，闭着，凝神静思了一会儿，轻扬指尖，柔缓的琴声随之而起。

李芙只觉得这琴声委婉，像是有人用手温柔地摸着自己的脖颈，让她不自禁的闭上睛。

江婷挑起了最后一个音，又是一惊，众人恍如梦醒。

“这老师可真奇怪，刚走过来那么慢，现在跑得还快。”李尧说。

“你只是基础差而已，这都是可以慢慢练习的，可你在曲中所赋予的确是不同的，有超乎常人的气魄。”江婷接着说，“江家先祖有一位被称为琴，便是因为他的琴声能使人走火，后来他离家走，到了江湖上，自立门派，甚至创立了一种用琴声杀人的奇特功夫。”

曲调一停，江婷睁开，琴声忽的变得凌厉起来，那琴弦化作了利剑，刀刀致命，直冲着心脏刺了过来。刚刚李尧琴里的那令人作呕的觉变本加厉，掺杂着恐惧，绝望，各式各样的令人痛苦的。

李尧好半天说不一句话，虽说和自己的曲调一模一样，但怎么两个人弹来的觉却完全不一样，“好听！”

江婷哪和人如此亲密过，急忙手，红着脸跑了，连几人的礼都没受。

江婷懵了，她没想到李尧竟是这么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