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去多想，继续，“你是我见过最的女孩了，你是死不了的。我听说你生的时候，护国公抱过你的，说你有武宗遗风

咱们俩都为了石芸和小公主的事心，也算是把关系拉近了一，之后你有什么烦心事也和我说说，我真的特别兴，直到我觉到你其实喜崔景翰。哎，你也别不好意思，这种事很正常的，你喜崔景翰，我喜你，一回事。我知偷偷摸摸喜一个人有多难受，我也不想你也受这种苦，所以我再不甘心，也不敢让你知我的心意，怕你烦两倍的心。

再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我知你为小公主心，也没有闲暇理会我。你那天在山涧那心不好，我后来想想，你应该不单是因为那一件事吧。啊，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我太小心了？嗯？公主你是不是不乐意听去了？”

“顾昕，我不行了，真的。”李芙贴在顾昕的耳边，她连呼的气都是凉的，“我的令牌就在袋里，你带着它去燕，去找我姑姑……”

李芙闭上睛，想让自己睡过去，这样也许能摆脱一病痛的折磨。可她本不到，她觉得那些落来的雪都透过了一层层的外衣，穿了她的肤里，那种冰冷黏腻的觉从手臂，从后背，从脚趾，从各传到了脑中，她眨一都觉得痛。

但顾昕还是继续絮絮叨叨地讲，李芙清醒的时候他本没胆讲来的小心思，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吐来。

我想，学史真是一好没有，我一没文采，二没兴趣，注定是当不了大官，也成不了名士的。可我那天遇上了你。说咱们俩相遇是在百草堂，还是药科适合我。这些都不提，反正我遇上了从学伊始最开心的一件事。你一笑，我就觉得我站都站不稳了。

亡而已。

他的脸上都是痕，分不清那是雪，还是泪。

“公主！”顾昕大喝一声，李芙一直在他后挣扎，他知她想脱开束缚，但他不能让她得逞，他把腰一弯，李芙又重跌在他上。

“公主，你不要动，你再忍忍，我们翻过这座山，就会看到人家的。”顾昕自己都不大相信这话，可他迫着自己去信，再看不到希望，他觉得自己也要崩溃了。

“再忍忍。”顾昕看到医书里的话都觉得绝望，更何况李芙是在亲受那个过程。

“顾昕，我疼。”李芙虚弱，她的声音几乎要被风散了。

这么一她就更没有力气了，无助地靠着顾昕的后背，她的泪被冻住了，本不来，她好恨啊，为什么她谁都救不了，还要在死的时候连累到顾昕。

他望着远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走了多远，还要走多久，走多远。

他更需要说着这些话，给自己提神。大雪早就漫过了他的膝盖，他的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要花光所有力气。

“公主，我给你讲，”顾昕的睛眯起来，好让雪不能飞去，“公主，我小的时候啊，可淘气了，常常跟石芸在一起，我们俩什么祸都敢闯，事后我爹罚我们，石芸抄一遍楚史，我得抄两遍。

李芙早就疼得晕过去了，哪还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