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把这事同武宗皇帝讲了。武宗皇帝那时候说要是国运有变,他再改回来就是了。”李莲儿摇摇tou,“可惜武宗皇帝也不在了。”
“我原是不信那些的。”
“我也是呢,”李莲儿dao,“照理说护国公也不应该信,但他就非常笃定那dao人的话,bi1着哥哥学了不少帝王御xia之术,但现在看,仍是没什么用。”
“姑姑,我有件事,皖哥哥去世,父皇他们又生死未名,你为何急着要我成亲呢。”
这话戳到了李莲儿的痛chu1,“是,照理说,你现在成亲,有违祖制,可你此次回楚,路上实在艰险,我不想你和顾昕留xia任何遗憾。”
李芙沉默了。
“我知dao你不得不回去,我也希望你回去,能力挽狂澜,救楚民于shui火,也但愿能把哥哥他们救chu来,可,”李莲儿ca了一把脸上的yan泪,“可凡事总有那么个万一,你和顾昕定qing不久,正是qingnong1意蜜之时,哪一方chu事另一方都无法独活,让你们成亲,起码,起码……”
李莲儿已说不xia去,执着被zi一角哽咽不止。
“姑姑,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所以我才没有拒绝。”李芙yan里也盛着难过,“顾昕他也懂。”
“好孩zi。”李莲儿伸chu手去抱了抱李芙,“快睡吧,快睡吧,明天你还要当个meimei的新娘zi呢。”
顾昕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闭上yan良久怎么也睡不着,实在无奈,他掀了被zi,披了件薄袄,准备chu门透透风。
他来到和李芙定qing的那棵相思树xia,树xia立了张石桌,有个人影。
顾昕走近一看,正是崔景翰。
崔景翰看到他一惊,随即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dao,“来dian?”
顾昕欣然答应,坐到崔景翰的对面,直接掀了酒壶的盖,全灌jin了嘴里,“还有没?”
崔景翰果然是有准备的,把脚边的小酒坛拿到了桌zi上,给自己和顾昕都斟了一dian,“你明天就要zuo新郎官了,照理不该喝这样多。”
“第一次zuo,难免紧张啊。”顾昕晃晃脑袋,也晃晃酒杯。
“你要还想zuo一次,怕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顾昕gan1笑了两声,又安静了xia来,“我总觉得不是真的,但我给自己一个巴掌,是真的疼。”
“你记着你小时候被老师罚的时候吗,”崔景翰合着yan,握着酒杯的手摇了一摇,“你问老师是不是崔景翰才是你亲儿zi。”
“你还记着呢?”顾昕心里一虚,“就为这句话,我第一次挨我爹打。”
“那时候你不懂事,不明白老师心里所想,还偷跑了chu去,一整夜都没回来,老师急得领着我们这些弟zi,打着灯笼在后山找了你一夜。”
“这我倒是从来没听我爹说过。”
“你回来的时候说遇上了熊,真是把我们都吓了一tiao,老师便又打你,你又哭又闹。我从未见过他气成那样,我当时想,若我真是他亲儿zi该多好,有个这样担心我的爹。”
“惭愧。”顾昕听着这些实在懊悔自己幼时的失言。
“有人有天赋,但有人有际遇,”崔景翰dao,“顾昕,你就是有际遇的人,无论是有个像老师一样的严父,还是有像公主一般的伴侣。”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