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蝉也不推辞，上前：“多谢羽尊。”

步寒蝉说：“这……十几年了。”

蓝翡说：“他们不是父，骆玉是骆清的属。他们在九微山放牧多少年了？”

蓝小翅将方壶拥翠的肉市、花鸟市、布庄、茶庄、打铁铺什么的全规划来，草草地画了地图，交给白翳。然后了一声哨，一只碧翎鸟飞过来。蓝小翅学着琴翎鸟的叫声，命令：“去九微山，找木香衣，让他在红泥岩等我。”

碧翎鸟振翅飞走了，蓝小翅转问青鹏：“落日城最近有什么动静？”

步寒蝉意外：“蓝先生请讲。”

说着话为他斟了一杯酒，步寒蝉看了一这个男人，他孔雀蓝的羽翼，在竹林舍之中，更衬得光彩灿然。修长的手托起纯银的酒壶，衣袂轻旋，两片梅花在酒盏中沉浮，酒香四溢。那种优雅与慵懒，与微生世家糙与务实真是迥然而异。

步寒蝉暗自心惊――蓝翡因着羽翼明显，可是从来没有跟这些

蓝翡扬扬巴：“此山，一对牧羊的父。”

蓝翡说：“十几年的牧民，他们却本不会剪羊。他们难没发现，二刀的价格非常低吗？”二刀，就是第一次剪羊没剪好，重新补刀剪第二次。蓝翡微笑：“稍微有一经验的牧民都不会这么。如果他们不知，说明他们本不在意自己的羊是不是能够卖个好价钱。”

凤翥和青鹏等人躬退。

蓝小翅，说：“仙心阁真是，妇人之仁。老虎瘦的时候不打，偏要等它吃人了，才开始收拾。”

步寒蝉大吃一惊：“谁？”然后反应过来，问：“蓝先生如何得知？！”

酒是木冰砚自己酿的，香醇，因为时间不长，没有那种烈的，却更显得清甜。他说：“好酒。”

青鹏不明白，蓝小翅也没解释，说：“天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我也要回家看看我们家瓷少爷了。”

九微山。已经是二月了，气候却寒冷依旧。

蓝翡说：“微生世家有朝廷的人。”

觉得有些没理，只得怒：“你就护着她吧！”一转回房去了。

蓝翡说：“我等住在此地，给总添了不少麻烦。”他如玉般温的指尖轻轻划过玉盏的杯，声音清澈如冰晶：“作为回礼，告知总一个小秘密吧。”

青鹏说：“回羽尊，落日城自从上次接收了大批江湖手以外，最近都深居简，并没有异常举动。仙心阁派了长老古鹤影在落日城外监视。我们的鸟还发现了柳风巢也现在落日城附近。”

贺雨苔忍着笑，别看这少爷不太说话，对小翅膀倒是真的好。然后又想起木香衣，呵，木香衣……

蓝翡饮了半盏酒，木香衣赶紧为他添上。师徒二人一向无话，这时候也只是沉默。山中积雪皑皑，压断枯枝。步寒蝉送了些炭火过来，知羽族畏寒，他倒是小心注意。

步寒蝉虽然是总，但这些年十分尽心，对九微山的牧民也非常了解。他立刻说：“骆清、骆玉父？！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

蓝翡伸手，说：“总辛苦，请饮一杯。”

蓝翡笑注视，里绽放的光华仿佛可以直达人心，令人不敢对视。步寒蝉说：“谢蓝先生赐酒，我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