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翅替他补充：“非君所为，我知。让木冰砚过来好吗？不是小瓷还是其他被菌丝控制的人，现在需要的都是大的医者。”

过了一阵，宇文超说：“慕相请起吧，这些日，你在落日城实在是受苦了。”

慕苏将短刀一横，双手奉上：“陛，臣受先主所托，自幼看顾陛。虽为臣，却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多年以来，臣心不安。但又恐负先主所托，不敢懈怠。如今陛逐渐成年，事渐有主张。微臣深知应该臣顺君意，但微臣却不能苟同陛诸多看法。主上有失，是臣之过。如今就请陛以此刀，切微臣颅，以释君臣主仆之嫌隙，也令微臣九泉之，有颜面见先主。”

蓝小翅，脸上居然也没多少喜。微生瓷真是吓到她了，温谜有些心疼：“不要多想了，先睡一觉，好不好？”

郑亭惊呆了，宇文超也是大惊失：“丞……丞相，你在说什么啊？”

她双手捂住脸，无法驱散的惊惧。

温谜说：“他第一时间就会想，一定是迦夜为了控制他，给他母亲也种菌丝。”

蓝小翅说：“对，但是迦夜并不会设防，连镜要杀他，非常容易。微生爹爹现在也过来了，到时候你们对付区区一个连镜，难不比对付迦夜更简单吗？”

慕苏没有说话，却腰间短刀。郑亭吓了一，宇文超脸也变了：“丞……丞相？！”

宇文超惊呆：“这，朕……”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辩解。

宇文超吓坏了，慕苏是不是惊恐万状，他不知，但是他是真的惊恐万状了：“丞……丞相，这是误会！我

蓝小翅坐到床上，温谜替她把被盖好。等他离开了，蓝小翅整个人倒在榻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很累，却偏偏毫无睡意。心得杂乱无章，她从初识微生瓷开始，一路回忆。

主帐里，宇文超坐在上首，慕苏跪在方。郑亭觉得气氛怪异，慕苏脸阴郁，宇文超表面镇定，只有双手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郑亭太了解这位少帝了，只要他一紧张忐忑，就难免会有这些小动作。

其实人的一生，生并不可喜，死也并不可悲。之所以有悲喜，不过都是因为人心所眷恋的东西。

母亲也被迦夜用来控制所有人的法宝所累，他会怎么想呢？他本来就是个逐利忘义之徒，对迦夜对有多少真心？”

温谜说：“你啊！小翅，如此行径……”

慕苏说：“微臣为官二十年，不敢称刚直无私，但此生所，说到底不过家国二字。陛令迦夜劫我妻，令她血染落日城，微臣心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此举实在令臣寒心之至，也惊恐万状。臣君之禄，不吝啬一腔血，一条命。但是臣妻何辜？如今话已至此，微臣妻儿会有他人安置，就请陛剖我心肝，令我血染凉地，明我心志。”

温谜终于说：“我会交待所有人，保证木冰砚的安全。”

十六岁的她双手环抱自己，双微屈，蜷缩在榻上。脑海里无数次，总重复着微生瓷目光空、浑浴血，直直地倒向她的那一幕。原来真的有一天，自己会觉得失去另一个人，就不能再活去。

慕苏说：“陛不懂？那么微臣请问陛，迦夜与陛合作，陛为何不先与微臣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