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见他磨磨唧唧半天了手还没过来，主动把脑袋伸过去，抬起爪勾着这个年轻人的手啪的往自己脑袋上一，然后松开，完成任务似的端端正正的坐了回去。

何况泰安帝已经拒绝过他一次。

泰安帝冷冷：“影一听令。”

“传信给影六,不必查去了。”泰安帝开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微微的沙哑，在冰冷黑暗的殿，显得艰涩又冷凝，“影一，为朕研墨。”

这是一个让人完全想不到的结果。

事和它计划的好像有不一样。

影一已经离开。

泰安帝一愣。

两张画上的女服饰姿态不同,但五官相似，角泪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鬼犬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能自保，能为护主献生命，但无法带着半功夫不会的泰安帝从杀机重重的中全而退。

空白的卷轴展开，将书桌上的两幅画覆盖在其，泰安帝拿着笔，却迟迟写不第一个字。

原来最初的最初,并不是沈昕和黑狼王的父亲,而是自己的生母。

大猫：“？？？”

太后,他的亲生母亲，民间津津乐的平民皇后,是北狄皇室女。

一只大猫。

泰安帝在昏黄的烛光中负手而立，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两张画卷。

左边的一张完好无损，画的是一名骑箭的年轻女,右边的一张破旧不堪，画中少女穿着与大齐截然不同的华丽服饰，边娥环绕，行走花间。

他在奇怪，奇怪自己怎么会会忘了赵小禾，也奇怪当他再次想起赵小禾时，脑中涌现记忆带给他的愉悦竟是如此的深刻烈。

泰安帝呆了，这猫是不是成了？

“你是……小长的猫。”泰安帝沉寂的眸里一亮光，他布满阴霾的心生一丝微弱的欣喜，迟疑着伸手，想要摸一摸大猫。

他的面容是沉着的，神是定，目光里再也没有分毫的动摇。

第一张是父皇在母后的忌日据回忆所作，第二张的作者……是北狄的廷画师。

影一从黑暗中走来，脚步轻的如同幽灵，倒，研墨，然后又退回了黑暗中。

一个轻盈捷的影钻到书桌底，咕噜噜的怪响引起了泰安帝的主意，他后退半步，低，对上一双冒着幽光的圆睛。

泰安帝想，朕怎么能忘了自己谁？

“喵嗷~”

大猫趁机扒拉着他的爬到书桌上，脏兮兮的爪在净的卷轴上留几朵梅花，它一屁坐，两只前爪规规矩矩的放在前，扬起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泰安帝。

还有选择吗？

泰安帝不明白它的意思，也没有去想大猫要传达给他的是什么。

她们是同一个人，不同的是作画之人。

“喵嗷~！”大猫又叫了一声，爪拍了拍的卷轴，圆睛认真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告诉泰安帝什么。

泰安帝等墨迹晾，合上卷轴，抱起

杨朝，变，世，相府，还有殿外和他一样已经被告知真相的老国公等人――脑中这些散乱的碎片重新罗列整合，被可怖的真相冲击溃乱的绪和逻辑随着那灵光的指引迅速的恢复了常态。

混沌的思维仿佛注了一灵光，前的迷雾层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