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扬唇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妹妹。公主位份虽然不能允你，但应有的俸禄自然不会缺了你。这香你收着便是，有齐霂护着你，这东西也不会用着了。”

鱼知鸢也跟着圣人默默诽谤了几句，慢慢消化着这件事。

“这些朕都不会回你，恩典你可想好了要讨要什么？”圣人打断了鱼知鸢的话，抿了一茶：“除了公主的位份，其余皆可允你。朕还是得顾着些皇家面，只得委屈你一二。”

“自然，先帝临终前就一直等着这个香，然他至死都没等到。鱼尚书倒是个信守诺言的人，一直护着你不让你晓得这些，好全然绝了先帝的心。”圣人嗤笑，抬眸瞧了一那香。

字，抿了抿唇犹疑：“可是因着这字的缘故？”

她原以为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炮灰，谁想到背后竟有这么多故事。

“鱼尚书竟然还是一字未说？只给了你香就想一走了之？呵，这老匹夫倒是守诺。”圣人顿了顿，简要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末了还编排了一句：“天家哪有之事，先帝偏要自诩痴种。”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将她砸得迷迷糊糊的，鱼知鸢愣了片刻，才缓了过来：“哦，原来是这样啊。”

熟料她娘亲后来晓得了先帝的份，话本里说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破碎。先帝不肯散了后，还要依着后来牵制前朝，她娘亲就直接嫁给了她外祖的门生，也就是这时，才晓得肚里揣了一个她，好在那门生一直都钦慕她娘亲，并允诺会视如己，两个人便也就作了一对连理枝。

“那你为何一开始就不......”鱼知鸢蓦地就想起了书

鱼知鸢翻了个白，收回那因着圣人威压而起得战栗心思，平常心得怼他：“我也没想到，堂堂一朝天这般喜揶揄旁人。”

圣人似笑非笑扫了她一，放茶盏，唇角勾了笑打趣她：“我还以为你今日都得这么规矩，不如一月前见得那一面有趣。没想到，你倒是没让我失望。”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像鱼知鸢的娘亲之于先帝，因此先帝到死都念念不忘。却又因着她娘亲的缘由而迟迟不知她的存在，还是临死的时候才晓得有这么一个骨肉。

68.一别两宽，各生喜（2800珠加更）

“什么公主位份？什么面？”鱼知鸢被圣人这一席话得愈发不清晰，一就忘记了尊卑礼数，张就质问他。

鱼知鸢压心中的诸多疑惑，指腹摸了摸上绣得字，仍是不死心地试探：“齐霂去了何？可是和萧意安在一起，他们是不是……”

圣人弯了弯，勾着唇角，对鱼知鸢那副波澜不惊的样霎时稀奇：“自然，你倒是镇定自若。可叹我刚晓得之时，还未缓过神，就被先帝压着许了好多诺。”

上一辈的恩怨凑合着也能一本书了。鱼知鸢捋了捋，觉得自己这份着实有趣。她娘亲因缘际会认识了私访的先帝，两个人眉来去暗生愫，甚至是珠胎暗结。

“我？我是你妹妹？”鱼知鸢错愕，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圣人，满面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