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抬起手,一指在平城君眉心。
平城君额“呯”的一声,像是被锐
刺穿一样,被剧孟手指
生生穿透。她瞪大
睛,鲜血混着脑浆从额上淌
。旁边的淖姬呆若木鸡,接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程宗扬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剧孟重伤之余,还有如此劲力,竟然能用手指刺穿人最结实的颅骨——他不是一
修为都废了九成吗?
正惊诧间,只见寒光一闪,剧孟用残缺的手掌夹住匕首,一刀斩掉平城君的颅,然后仰天发
一个无声的大笑。接着他猛地咯了
血,浑
一震,原本已经愈合的伤
同时迸
鲜血,连那只银面
也被鲜血染红,
“滴滴答答”地往淌着血珠。
斯明信和卢景同时手,一人
在他的背后,一人
在他的
,竭力护住他的心脉。
“蠢货!你想死啊!”卢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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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一灯如豆,秦桧端坐案前,神严肃。
“主公此举大为不妥。赵后与平城君已然是阶死囚,早死晚死无甚分别。主公此举冒了偌大的风险,实属不智!”
“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吧?”程宗扬:
“赵王谋逆的事已经结案,平城君定为大辟,过两天就要杀。赵后恐怕也不会活着
狱。两个已经死了的人,有几个人在意?”
“赵王谋逆一案说是结案,实是被中常侍吕闳所阻。江充此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如今深得太后信,正
有所作为,此番虎
蛇尾,岂会善罢
休?更何况赵后与平城君一母同胞,同为淖氏,”秦桧提醒
:
“太后的乳母可是淖方成。”
程宗扬心里咯登一声,
“她们是亲戚?”
“虽然仅是同宗的远亲,但未必没交往。”秦桧:
“这就是风险。”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
“她们两个在北寺狱,淖方成近在咫尺,都对她们两个不闻不问,应该只是同姓,没有什么交。”
“即使没有交,可风险仍在。主公将平城君的尸首弃之坑中,更是错上加错。将来
里若是
对尸
,必定会
脚。”
程宗扬叹: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剧大侠受得苦楚实在太重,如果不让他亲手报仇,我都咽不这
气。大丈夫快意恩仇,就算冒些风险,能替剧大侠
气也值了。”
秦桧毫不客气地说:
“剧大侠此番快意,又当如何?”
剧孟亲手斩杀仇人,结果因为妄动真气,伤势刚有起就又陷
昏迷。说起来这事自己办得确实鲁莽了一些。
秦桧提到的危险让程宗扬也警觉起来,看来这事不能只顾着快意,还得设法补救。但要补救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是平城君被剧孟斩首,尸首分离,无论如何是接不回来了。
程宗扬:
“不行就找两尸
代替,把面容毁掉。”
秦桧:
“尸骸易找,难在不让人生疑。”
淖姬和平城君为贵族,平日养尊
优,单是肤
就难找到相符的。
“依你之见呢?”
秦桧沉片刻,
“若想灭迹,当是焚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