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没有任何人能驾驭他,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束缚他。
东方曼倩去意已决,程宗扬不再劝阻,举杯:“今日便当为你践行,此行一路顺风!”
两人酒到杯,将一坛酒喝得
净净。
临别时,程宗扬:“若是东方兄还想大隐于朝,不妨往宋国一行。至少宋国没有外戚
政。”
“有劳程兄费心。”东方曼倩洒然一笑,就那么单衣佩剑,孑然一,径直
了上津门,
也不回地离开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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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远
的鼓楼传来鼓声,各
坊市都开始关闭坊门,鼓声停歇,便是宵禁开始的时刻。
程宗扬站在店铺前,微微叹了气,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店铺的伙计已经收拾好铺面,过来向东家告辞。程宗扬打发他离开,正要走人,忽然看到楼上亮起一烛光。
那烛光起初极淡,接着越来越亮,就像有人在楼上召唤自己一样。
程宗扬摸了摸怀里的匕首,回到楼上,只见席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名相貌平平的中年妇人。
她用一银簪拨了拨烛芯,淡淡
:“他是天
刚刚擢
的侍诏,正前程似锦,怎么会被你说动,远走他乡?”
程宗扬刚才的酒意几乎都变成了冷汗,天知胡夫人什么时候来的,听她的
气,似乎已经听了不短时候。他迅速回忆了一
,除了最开始隐晦地提到友通期以外,自己和东方曼倩的交谈并没有
漏什么。在旁人听来,
多是自己在招揽东方曼倩,而且还没有成功。至于最后去宋国,胡
早已知
自己在宋国有关系,倒也不怕她知
。
程宗扬冷静来,“天
什么样,你比我知
得更清楚。他是个聪明人,
看有沉船之险,难
还要给天
殉葬吗?”
听到“殉葬”二字,胡夫人手一抖,银簪落在烛上,一缕烛泪直淌来。她抬起
,目光猛然变得锐利,连那张平凡的面孔也显得夺目起来。
她一字一字地说:“天
,
秋鼎盛。”
“这不是我说的。”程宗扬也不眨地说
:“刚才那位东方曼倩是个少见的奇才。他占了一卦,觉得风
不对,才想另投门路。”
胡夫人看了他半晌,然后冷冷:“这种事
,不要乱说。”
“我当然不会乱说。况且他说的,我也不怎么信。”程宗扬坐来,“夫人光临敝
,有什么吩咐?”
胡夫人一手着蜡上的烛泪,良久说
:“这些天洛都来了许多外人。你转告苏姊姊,让她多当心。”
“什么外人?”
“你告诉她,她自然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