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悠笑了，“后来呢？”

        “后来我又跑啦……我不该逃跑的，可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害怕连累到你妈妈……”Lee深一气，“利维坦是个很折磨人的地方，我那时经常自残，但是又怕死……你妈妈曾说我是一个大无畏的浪漫主义者，因为想要得到东西的太多，不懂得取舍，所以才摇摆不定，显得胆小……要知，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震撼的……后来我一想，确实是这样……要么痛快地死，要么好好活着，一味的逃避有什么用？再后来……我自己主动回利维坦接受惩罚，努力让自己变，就像她一样……”

        如果要把通缉犯先生记忆中最难忘的地方拎来排个序，那排行第一的必然是利维坦训练营。

        任何一个在利维坦活来的孩，最后都会沦为丧失人的智力犯罪机。

        残酷的训练麻痹了他们的心。

        没日没夜的生死格斗，无穷无尽的抗药实验，以及满灌式的教育。为了消除羞耻心，从16岁开始，他们就要互相勾引，在众目睽睽之发生关系，让教官检验成果，同时以供16岁以的孩“观摩学习”。

        等到“毕业”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与边的异和同上过床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

        天生的德丧失，使Lee在面对不合理的事时，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但是他怕疼。

        对于16岁之前的Lee来说，他最恐惧的东西就是速记测试。

        执行间谍行动，并不是回回都有条件带摄像和U盘，他们往往需要凭脑记大量讯息。

        在利维坦的记忆测试中，每记错一个字母或数字，就会遭受二十秒的电击，而辛普森每次都故意把电片贴在他的咽上，给他的大脑和呼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从此，这位置变成了他的死。

        饱受折磨之，他的痛觉神经逐渐麻木，并且巨大的神压力，致使他利维坦之后，不到一年就患上了过度呼综合症。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秦箫。

        在疗养院那段为数不多的日里，她便是唯一的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人生。

        他们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拼图……只要在她边，他的呼就会变得很顺。

        比任何药都用。

        秦箫上自带沉稳的气势，站得直，坐得正，目光清明，总是表现一种而有力的姿态，给他树立了一个正向的榜样。

        在她无心的陪伴和引导，他学会了缓解紧张绪，学会了正常呼。

        每个夜晚，他在她边攫取她的气息，捕捉她的心。她那若隐若现的乳沟、优的小线条，也成为了他真正的启蒙。

        在往后的日里，这些记忆支撑着他渡过所有黑暗岁月，慢慢发酵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愫，他把她奉为至无上的神祗，不敢有亵渎之心，却又偷偷幻想着与她共赴云雨，兴奋得难以自禁。

        训练时，睡觉时，洗澡时，自时……脑里全是她，这种幻想几乎是自式的，因为他知，自己永远也得不到，也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