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大所长，您早就知dao今天是秦队生日？”

        离开秦箫的公寓，他们乘电梯回到一楼，走到小区门kou，陆晨让警员带着送花员先回塘南派chu所zuo笔录，接着又在车旁打了个电话。他收起手机，便听见范晓志贱兮兮的声音。

        陆晨深xi一kou气，转过shen，无视调范晓志那探究的yan神，直接谈起正事。

        “我刚才在电话里跟花店老板确认了一xia，这个叫‘山shui’的人，确实每年都会在5月6号这天订花送过来，差不多连续有四五年了，老板印象很深。而且，他付款的方式很特别，是用邮局的信封把钱寄过来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寄现金……”范晓志咂咂嘴，忽而想起什么，眉tou一皱，“不对，他不知dao秦队已经不在人世了吗？这花送给鬼啊？”

        “你说到dianzi上了。”陆晨说，“他可能真不知dao秦队chu事。去年12月商场那个案zi闹得动静很大，挂在P市的新闻tou条上足足有半个月，后来是上touying压xia去的，在P市几乎无人不晓。”

        范晓志：“你意思，这个‘山shui’不在P市？”

        “但还是说不通。他记得秦箫每年的生日，却对她的生活状况一无所知，这两种行为很矛盾，我想不chu合理的解释。”

        “唔，确实很奇怪……”

        两人说着说着，各自陷ru沉思。

        此时，已近傍晚，范晓志看天se不早，正打算与陆晨告别回警局，后知后觉发现旁边似乎少了个人，连忙四xia一扫，看见Lee蹲坐在不远chu1的路牙zi上，手里拿着半截冰棍。

        “可以啊你，哪儿来的冰棍？”

        范晓志走过去问dao，他记得Leeshen上的东西全都被自己搜走了，怎么还有钱买东西？

        Lee叼着冰棍，指了指小区门旁的wu业商店，只见前方的空地上，有几个小女孩在tiaopi筋，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和Lee一模一样的冰棍。

        范晓志：“……”

        心好脏，连小孩儿都骗！

        “起来，走人了！”范晓志愤愤地叉腰转shen，心说这小zi到底gan1嘛来了？明明是他提议要调查秦箫的住chu1，结果搞了半天，自己累死累活，他倒好，跟chu来放风似的，又是吃又是喝，一件正事也没gan1。

        好在今天撞上秦箫生日，不算白跑……

        ――等等！

        范晓志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似的，猛然回tou问dao：“你也知dao今天是秦队生日？”

        Lee拍拍kuzi起shen，闻言，抬tou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说：你才发现。

        “嘿――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什么都知dao？”

        “我可是秦大队长的tou号粉丝，怎么会不知dao？”

        “姓李的，我发现你这人嘴特贱，你能不能别提这茬，我听了就膈应……”

        这个时间，许多人xia班回家，政园小区门kou人liu车辆多了起来。陆晨在路边驱车掉tou，与范晓志是相反的方向，车shen与他们ca过的时候，他视线在Leeshen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就错开了。

        Lee望着车离开的方向，听见范晓志在一旁聒噪，无言笑了笑，慢慢咬掉冰棍上最后一kou雪糕。

        在外tou吃过饭，晚上七dian多，范晓志回了一趟市局，把Lee的东西归还给他。

        手机，车钥匙，烟盒，一迭现金……

        “怎么还有糖？”

        范晓志从烟盒里抠chu一颗糖，以为是给烟“加料”的东西，看了看，撕开包装闻一闻，又试探xing地tian了一kou，发现真的只是普通的shui果ying糖，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我有低血糖。”Lee说。

        “真的假的？”

        范晓志gan到不可思议，仿佛第一天认识Lee一样，从上到xia，来回打量他：

        “低血糖也能当杀手？”

        “不能。所以我失业了。”

        “……真有低血糖？”

        “Y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