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以啊。”

        范晓志在心里一通骂骂咧咧，放餐盘，抢过Lee正要燃的打火机，丢到桌上，对范晓晴和女生吆喝：“赶紧吃吧，吃完回家写作业去！”

        “那倒不……”

        校门打开，走三三两两的学生，然后像是闸似的，忽然涌一大群。不到五分钟，学校前的街上全是人，车辆开始堵。

        “找不到？”

        “不是我，是你，你在警局，你去监视他。”

        “范警官。”

        “你担心自己像秦箫那样遭遇不测？”

        “哎，哎。”范晓志敲敲桌，“个月就考了，你俩还在这儿想什么漫展？”

        “哦，我还以为你跟你朋友有事呢……”

        而Lee呢？孙的，他居然在小孩面前烟！一边叼着烟，一边玩手机！贪吃蛇？幼稚！

        “就他了。”

        三个小屁孩！

        “……”

        “喂，丧尸很酷的好不好，到时候你在后面追我们摆个姿势，请摄像师给你个特写……”

        “我还差一把模型枪。”

        Lee拿嘴里未燃的烟。

        “漫展在考之后呢。”范晓晴说，“放心啦，不会影响考试的。哥，到时候我们要《生化危机》，你也来玩呗。”

        “我去什么？cos丧尸吗？”

        幸好留Lee占座，四人桌一坐满了，其他地方早已没了空位。

        “鞋有小，得换货，你呢？”

        范晓志忍不住开：“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范晓志瞪他，“什么叫变聪明？说得好像你以前认识我似的……而且我本来就很聪明，我智商测试141好不好？哎呦，小孩放学了！”

        不对，Lee也不过二十岁，只比她们大两岁而已。

        “作业早完了。”范晓晴飞快地从餐盘上端过自己的鱿鱼盖浇饭，“哥，你一会儿去嘛？”

        “……你要查他？”

        瞧把两个姑娘吓得。

        “呃，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那个……秦队其实没死？”

        “不嘛，送你回家。”

        他站起，抓着手机，朝校门张望，“我得去接我妹过来！你在这别走。”

        范晓志的妹妹范晓晴今年三，平时都是跟着范父范母住在店里吃喝。这是考前放的最后一次假，只有一天半的时光。和其他忧心忡忡的三学生不一样，她眉飞舞，走在路上和同学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咳……”周尴尬地捂住嘴，“我……我问你艾达的cos服到了没有。”

        范晓志是个很有力气的瘦长条，很快把自家老妹从人群里扒拉来，还连带着一个同班的女同学，一手拽一个，回到小餐馆。

        “我？别别别――”范晓志脖往后一缩，摇得像拨浪鼓，“这事我不来，要是被人发现，那我可就死惨了……”

        “啊，我也……”

        两个女孩低吃着东西，矜持了一会儿，又开始窃窃私语，你戳我一，我捣一。

        “你们是三

声，Lee放勺，用餐巾纸了嘴巴。

        “你听我说，秦队事的时候，我们没人亲看见，现在连骨灰也找不到了。难你就没怀疑过这里有猫腻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范晓志心里着急，语速越说越快，“我们既没看见人，也没看见尸。我就想，会不会秦队没死，而是被人囚禁，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没法和我们取得联系――”

        “随便你，范警官，你不我来。我不关心AZ和他们的大人，我现在只想找到秦箫的骨灰。”

        “我发现，你比以前变聪明了。”Lee抱起胳膊说。

        “啊？”

        大周末放学人太多了。范晓志没法两兼顾，随跟两个小孩介绍了一Lee是自己的朋友，立又不停蹄地去柜台排队单。等到他端着两份盖浇饭回来，却发现，两个女孩安静地坐着，四只睛直直盯着对面的Lee看。

        “周，你掐我嘛。”范晓晴说。

        “行了吧你，范晓晴，别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