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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意 第9节

        舜音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想了一整个午想多了,现了幻听……

        忽来一声脆响,是门上的占风铎被刮的声响。

        穆长洲一手搭在榻边,声音忽而抬许多:“三件事,其一,今后凡禀报事务,密事近前,公事扬声,在府中,尤其是在夫人面前,不可私语亦不必拘谨;其二,中原尊左卑右,此后与夫人说话,需站右侧,让夫人位左;其三,若遇急事禀报夫人不应,禀报给我,我自会告知夫人。”

        很快门外有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昌风在门外报:“禀军司,人已全到了。”

        穆长洲停步,低看她:“我知了音娘耳上这秘密,也看你能自如应对,不会多问半个字,只会严守,不过音娘此后在我边,诸事也当合我。”

        穆长洲忽而回朝门外:“去把所有人都叫来。”

        舜音看着他,莫名心一紧,他双眸生就深邃,以往年少时看,只觉这双平顺而温和,如今却神张扬,凝视过来时只剩威严压迫。

        舜音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刻,抿住唇站定。

        穆长洲回又看一舜音,转打量这房里,慢条斯理地往里走,衣摆一掀,径自在榻上坐了来。

        门外是昌风的声音,大概是应声去办了。

        将要错而过,舜音终是迈了一步,挡在了他前:“穆二哥为何帮我?”

        她忽而意识到他本不只是变了这么简单,这样的神,已全然不是以往的穆长洲了。

        舜音顿觉前威压一松,他已自门走了,“铛”一声脆响,她意识抚着右耳转看去,只剩门上占风铎被他护臂过后还在一摇一

        舜音回味过来,他是在说白日的事,却又不只是说白日的事。

        舜音端庄站着,袖中双手轻握,到这一刻反而彻底平静,如等宣判。

        没等到她言语,穆长洲迎着她的目光一笑,特地低,凑近她右耳边说:“看来是商量好了。”

        舜音转,猝不及防看见走影。

        舜音站得离门不远,看他一,仿佛彼此已经调换,这里成了他的房间。

        他想让她以后再撞见类似的事都当不知,什么事都听他的。

        舜音微微扬眉,淡淡问:“穆二哥可是在威胁我?”

        第九章

        穆长洲:“有几句话要交代,都听仔细。”

言自语:“没事的,没事……”

        直至穆长洲动了一,放松坐姿,看着她说:“音娘问不问?不问我便走了。”说完起,走向门

        穆长洲目光落在她抬起的脸上,里她肤白颈秀、玉花柔,偏偏梢如藏瑟瑟金风,反而更显冷艳。他目光停留了一瞬才说:“音娘不同意才叫威胁,我这是在与你商量。”语气温雅如常。

        二人隔了只几步远,却毫无言语。

        穆长洲似乎刚刚返回,仍是那青黑锦袍,腰上蹀躞带紧束,只已除了横刀与长弓,长地立在门边,收臂看了一门上挂着的占风铎,转朝她看来,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仿佛一就看穿了这是什么用的。

        辰时三刻,昌风捧着一份公文快步送主屋。穆长洲已起披外袍倚坐榻上,拿着一份军务公文在看,合上后接过他手里的,展开看一遍,又合上,两份一起交给他,摆一手。

        她先前细想过那两个探的事,加上陆刺史的话,多少已经明白,恐怕那就是圣人诏令封无疾观望边防的缘故――朝中不再有派官来,派人暗探也不来,凉州消息自然容易隔断。

        众人都已退去,只剩他们在这方寸天地里一站一坐地互相对视。

        众人齐声称是。

        穆长洲朝外摆一手,神看向她。

        三件事前晚吩咐完,次日军司府就变了个样,府中似连脚步声都大了许多。

        舜音一怔,不禁转看他,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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