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跖看了一正茫茫然发呆的姜玟桐，笑:“是啊，有人病了。”

姜玟桐摆了摆手:“耳温枪和退烧药可以留，我自己来就行。”

快要天亮的时候，姜玟桐的烧终于退了。她一大汗地坐起，扭便看到了床柜上的保温杯和一条浸在冰块中的巾，还有在沙发上打盹的程跖。

“这么早，谁这么想我……萧樾？”

“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都没回，就知你肯定烧糊涂了。”程跖亮手中装满药的塑料袋，摸了摸她的脑门，“好，先去量量温。”

“德语的退烧药你看得懂吗？”程跖说，“这种时候就不要犟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程跖在一旁守着她，也自言自语:“真奇怪，我这么个饭桶，竟然也会照顾人。说给我妈听，我妈一定不相信。”

程跖往刚才新买的保温杯里灌完，偏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我在慕尼黑，刚起。”

程跖翻手机，是有人发来了语音通话请求，这人的像奇奇怪怪的，名字更奇怪，叫“大麻烦”。

这时，他的手机嗡嗡嗡响了起来。

萧樾在那边笑着:“什么呢，我给你发了一晚微信都不理我。玩什么玩这么疯？”

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有人在异国他乡整夜地陪护她，这人却是从小养尊优长大、向来对女人都漫不经心的程跖。

程跖在梦里皱着眉，照顾了她一夜，帅气有型的发睡得乱糟糟的。他手里还紧攥着一张药说明书，显一些小心翼翼的笨拙来。

“不是。”程跖掰过她的脸，“姜玟桐，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吗？”

但事总是有些不尽如人意。

“你就少说两句吧，快闭睡觉，我一会就走。这次都怪我，不该带你去楼。”

他都有了丁解语，这还不够吗？”

“大麻烦找你

“这是我第二次跟女人同一室却什么都没有，说起来，第一次也是跟你一起。不过，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一？”

怪不得一晚上晕晕乎乎，手和脚都冻得没了知觉，原来是发烧了啊。

姜玟桐这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好吧，我又不是禽兽……姜玟桐，我不会是真的喜上你了吧。”

姜玟桐从小习惯了照顾人，自己却很少受人照顾。

“声音这么小，你边有人？”

她的小脸裹在被里，睡得安安静静的，比平时更多了些柔顺，但她的蜷成了一团，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喝完药，姜玟桐卷在被里，只一张烧得红彤彤的脸。她的嗓因为缺变得有些哑:“程跖，我每次遇到你，不是喝醉就是发烧，上辈我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程跖，帮我拿一手机，在我包里。”

程跖紧紧着她的手:“姜玟桐……”

她反倒还来安他:“那我可能是午冻着了，没事，我带了冒药，捂一晚上就好了。”

她呵了一声:“没事，跟我们没关系，你也当没看到吧。”

“醒了？”程跖坐起来，走到她前摸了摸她的额，“不烧了。”

不等程跖再说话，萧樾很快就挂断了电话，留一串心不太好的嘟嘟声。

夜里，姜玟桐烧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了。她裹着被打开门，看到是程跖，晕晕乎乎地问:“这么快就天亮了吗？”

那边萧樾突然静了一瞬，他沉声来:“你刚才说你在慕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