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真疯还是假疯，都煦，”钱淑仪非常不悦地说，“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果然天生贱相…呵呵，知得太多，就该闭嘴了。”

        都煦的猛地向左侧扑倒。她几乎是着弹的灼气，重重摔在地上，顺势翻。

        弦月的猛地一偏，钱淑仪的拳着她的耳廓过去，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同时，她的右手已经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了钱淑仪持枪的手腕。她五指发力，狠狠一。

        见都煦扑来，她非但不退，反而迎上一步，左手握拳，一记凶狠的摆拳砸向都煦扑来的面门，同时右手枪压，试图近距离击。

        弦月看准机会，在钱淑仪开枪的间隙，猛地蹬地弹起。像一离弦的箭，直扑钱淑仪。她的目标不是夺枪，而是钱淑仪持枪的手腕。

        她站起，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向都煦近。她的视线锐利如刀，仿佛要将都煦的和灵魂都剖开来看个清楚。

        弹“砰”地一声打在门框上，木屑飞溅。

        陈弦月侧躲过爪击，膝盖猛地抬起，狠狠向钱淑仪的小腹。

        就在钱淑仪扣动扳机的刹那，弦月的反应快到了极致。那不是都煦能拥有的速度。被附的，爆发超越常人的力量与捷。

她故意停顿了一，像是在积蓄勇气，然后抬起，直视着钱淑仪的睛，用一种有神经质的、急于倾诉的语气说：“我…我知陈弦月是怎么死的了！不是自杀！不是！是…”

        藏在背后的手闪电般――她握着的不是笔，不是文件夹，不是任何常见的东西――是一把乌黑锃亮的小型手枪。枪毫不犹豫地抬起，直指都煦的眉心。

        弹呼啸而。弦月控着都煦的，像一只受惊的野猫，四肢并用，以极其诡异扭曲的姿势，贴着地面和墙快速移动。

        钱淑仪瞳孔一缩。都煦这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动作，让她立刻确认了最坏的况。

        钱淑仪经验老，收腹沉腰，生生用大外侧扛住了这一记膝撞。剧痛传来，但她神更冷，借着两人近缠斗的瞬间，被扣住的手腕猛地一扭，枪行调转，对准都煦的腰腹就要开枪。

        这不是都煦！绝不是！

        果然，就在钱淑仪距离都煦只有两步之遥时，她的神骤然变得无比阴鸷。

        杀心已起，没有丝毫犹豫。

        她甚至能觉到，钱淑仪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似乎正不动声地摸索着什么。

        钱淑仪毕竟不是普通人，她经历过风浪，反应极快。

        弹打在墙和地板上，留深深的弹孔和弹的火星。

        “都煦，谁让你来的？李文溪让你来胡说八什么？还是…你自己在发疯？”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砰！砰！”

        弦月心里冷笑。钱淑仪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还要警惕。看来，仅凭模仿都煦的伪装，本骗不过这只老狐狸的睛。

        钱淑仪低吼一声，枪迅速调转，指向翻到墙角的都煦，毫不犹豫再次扣动扳机。

        “够了！”钱淑仪猛地一拍桌，厉声打断。她脸上的错愕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审视和极度危险的冷漠。

        “呃！”钱淑仪闷哼一声，手腕剧痛，觉骨都要被碎。但她咬紧牙关，是没让枪脱手。左手化拳为爪，狠狠抓向都煦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