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江御辰罵完，整個人像是被chou光了力氣般往沙發背一靠，長長地吐了kou氣，仰頭閉yan，伸手又去重重地rou著眉心。

        啊……頭好痛……真是氣得頭昏腦脹。

        從知dao檢驗數值那一刻到現在，火一直燒在xiongkou，不罵完都難以平靜。

        客廳裡一片死寂，秦野不敢chu聲，林俞晴也低著頭，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沈柏川終於開kou了。

        他的語氣比江御辰平穩很多，但那種平穩，不是溫柔，而是——壓抑的冷。

        「五gen菸。」他緩緩說著，yan神落在林俞晴shen上，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陳述事實。

        「一次就chou了五gen菸。」

        林俞晴shenzi抖了一xia，指節緊緊扣住褲邊，低聲說：「對不起……」

        沈柏川看著她，沒有接她的dao歉，而是繼續說：

        「妳知dao，我最討厭什麼？」

        林俞晴抿著唇，不敢回答。

        沈柏川冷笑一聲，聲音陡然壓xia來：「是明知dao不行，還偏要試的那種態度。」

        「我不在，妳就把我講的規矩當耳邊風？還是說，妳從頭到尾就沒打算遵守？」

        林俞晴急急開kou：「不是……不是這樣……」

        「那是哪樣？」沈柏川聲音不重，但語氣鋒利，幾乎要把人壓垮，「妳是不是覺得，反正我不會知dao，反正zuo了也不會怎麼樣，所以就——試試看？」

        林俞晴張了張嘴，卻說不chu話，只能更用力地低xia頭。

        沈柏川繼續說，語氣漸漸冷得刺骨：

        「妳不是沒受過教訓的人，我說那東西不好，別chou。」

        「結果呢？妳還是chou了。別人chou妳就跟著chou。」

        他緩了一kou氣，低頭看著她那小小的一團shen影，語氣終於低了xia來些，但仍然嚴厲：

        「妳知dao我當初為什麼不讓妳chu門，不讓妳亂吃東西嗎？因為我知dao——只要我放一點鬆，你就會開始試探底線，然後一步步退到懸崖邊上。」

        「妳想要自由。可是妳這樣的自由，是靠挑戰規矩、踐踏信任換來的？」

        沈柏川停頓了幾秒，聲音更低沉了：

        「我可以給妳自由，但前提是妳pei得上。」

        林俞晴聽到這句話，yan眶瞬間紅了，抿著唇拼命忍住yan淚，連頭都不敢抬。

        客廳再次陷ru安靜。

        兩個小孩全都低著頭，兩個大人都在慢慢壓著火。

        **

        江御辰在旁邊等著沈柏川訓完，手指還在太陽xuean壓著，額角的青筋tiao得厲害。

        等沈柏川那一段冷靜壓著怒氣的訓斥終於結束，他才睜開yan，轉頭看向沈柏川，語氣倒是還勉強壓得住火氣，但牙縫幾乎是咬著吐字的：

        「借個工ju吧。」

        沈柏川微微挑眉，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隨後轉頭又瞥了yan還跪在地上的林俞晴。她雖然滿臉驚懼，手都抖著，但明顯是有把話聽進去了——yan神不再空dong無措，而是閃著真誠的悔意。

        這樣的狀態，代表她知dao自己錯了，qing緒也夠了，現在，只剩xia「shen體記憶」這一關了。

        沈柏川語氣淡淡：「來。」

        江御辰跟在他shen後，兩人走進了那間傳說中的「懲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