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搞不懂,為什麼你們就是誰都離不開誰……是不是上輩就注定了。」
他看江御辰還想辯解,直接給了他一記白,接著抬手毫不留
地又補了一拳到他手臂上:
「該教的時候不教,該立場清楚的時候不清楚——他當然不知輕重啊。」
他語氣慢了來,卻變得更有力:
江御辰沒說話,只是眉頭深鎖,拳頭緊握,像是在掙扎什麼。
沈柏川看著江御辰還低著頭,半晌沒動,語氣微頓,嘴角勾起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補了一句:
沈柏川語氣又一轉,語氣更懶也更不客氣地補了一句:
「我……我真的搞砸了……」
他抬起頭,神動了一
,像是終於找回了什麼,也像是被什麼提醒了。
「別太低估秦野,他心裡有你,比你想得還深。」
「——兩個人的傷,都要麻煩您了,江醫師。」
「你打他的時候手都在抖,你覺得他會不知?你覺得他
覺不到你不是恨他、是怕他走偏?」
「走吧。樓,看看他。」
他淡淡地笑了一,語氣輕描淡寫,但話裡卻藏著無比清楚的肯定。
「我一看到他受傷、難過、哭……我就……」
「我在旁邊看你們幾年了。你們什麼樣,什麼
緒,我一清二楚。」
江御辰一動不動地坐著,久久沒說話。
「你要他變好,不是讓他活在你建來的溫室裡。」
「旁觀者清這句話不是騙人的。」
沈柏川「嘖」了一聲,語氣嫌棄卻也無奈:
這話不重,卻像針一樣準,戳中了江御辰心裡最軟最深的那塊地方。
沈柏川見他又要往死胡同鑽,嘆了氣,語氣這回更重了些:
「現在好了,平常不講清楚,一爆發就全砸去,有比較好嗎?」
「明白嗎,江御辰?」
「你就是這副德,才把他寵成這樣。」
「現在怪誰?」
「不過你也是活該。」
「你打他、罵他、他,不是因為你狠心,是因為你有責任。」
「就會覺得什麼原則、什麼規矩都見鬼去吧……」
「早就跟你說過了,要教。你偏偏不聽。」
「誰叫你平常寵成那樣?說有規矩,其實本界線模糊。」
沈柏川知他聽進去了,也知
他需要時間消化,於是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語氣也放鬆了些:
「你以為愛一個人就只能把他當易碎品捧著?你這叫什麼?——『溺愛』,不是『照顧』。」
「江御辰,相信我。」
江御辰底還帶著混亂與懷疑,低聲喃喃:「可是……他會不會真的怕我了……以後不敢靠近我了……」
江御辰被打得一愣,嘴巴微張,半天擠一句:「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他受一丁點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