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月夜悟dao qing緣暗結
歲月在陳府的馬廄旁靜靜liu淌,無人知曉,在這看似平凡的馬伕小屋之xia,正進行着一場跨越數百年的武學求索。蘇清晏運用他積攢了四百四十五年的jing1純內力,悄無聲息地在屋底開闢了一方密室。內力所至,泥土如liushui般順從地讓chudao來,不過旬日之間,一間隱祕的練功室已然成型。密室rukou與地面完mei契合,即便是最細心的觀察者,也難以察覺這間樸素小屋xia竟暗藏玄機。
每當夜深人靜,蘇清晏便會潛ru這方天地,繼續他對武學至gao境界的探索。這些日zi,一個全新的念頭在他心中萌生——他要創chu一門以拳發勁的絕世武功。拳勢開闊,勁力磅礴,若能以拳影隔空傷敵,其威力必將遠超指法。這個念頭一旦生gen,便在他心中茁壯成長。
然而每當靜心思索,蘇清晏又不免心生gan慨。四百四十五年的光陰liu轉,他始終在他人開創的武學dao路上jing1進改良。即便是威力無比的菩提金剛指,也不過是從達摩祖師的般若金剛指演化而來;那護體的金鐘罩,更是前人所創。漫漫長生路上,他竟未曾真正開創過一門屬於自己的武學。
"或許,這就是長生者的悲哀。"蘇清晏時常在密室中喃喃自語,"見證了太多前人的智慧,反而束縛了自己的創造。"
這些時日,柳如煙來訪的次數明顯少了。蘇清晏雖未多問,心中卻隱約gan到一絲悵然。那個才qingchu衆、命運多舛的女zi,不知何時已在他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這份難以言說的思念,反而成了他創功的動力。每當夜深人靜,他就在密室中藉着這份qing愫,推演新的拳法。
雙拳在虛空中劃chu玄妙的軌跡,內力在經脈中奔騰liu轉。經過數月的參悟,這門拳法已初ju雛形,但蘇清晏總覺得還差了最關鍵的一環。拳勁雖猛,卻少了幾分靈動;拳勢雖雄,卻缺了一絲變化。
"不急。"他常常這樣告誡自己,"四百多年都等了,何必急於一時。"
這日黃昏,蘇清晏正在馬廄照料馬匹,忽見王雨柔款步而來。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端莊的容顏上,卻掩不住眉宇間的一絲憂se。
"承聞。"王雨柔的聲音依然溫和,卻帶着幾分疏離,"有件事要勞煩你。"
蘇清晏放xia手中的馬刷,恭敬行禮:"小jie請吩咐。"
"明日你送如煙回一趟孃家。"王雨柔的語氣平靜無波,"路上要好生照料。"
蘇清晏心中微動。柳如煙竟還有孃家?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面上仍保持着xia人的恭順:"是,不知二夫人何時動shen?"
"明日一早。"王雨柔的目光掠過馬廄,最終落在蘇清晏shen上,"備好馬車,一路小心。"
望着王雨柔離去的背影,蘇清晏心中泛起一絲疑慮。這個安排來得太過突然,其中似乎另有隱qing。
翌日清晨,晨曦初lou,蘇清晏已經備好了雙馬拉着的豪華馬車。這輛馬車極爲寬敞,車廂內可容六人安坐,四周懸掛着jing1緻的燈籠,即便在深夜也能照亮整個車廂。
陳府大門前,王雨柔與陳文軒並肩而立,柳如煙站在稍後一些的位置。她今日穿着一襲淡青se的衣裙,發間只簪着一支素銀簪zi,顯得格外素淨。
"承聞。"陳文軒上前一步,拍了拍蘇清晏的肩膀,"這一路要好生照料二夫人。"
蘇清晏擡yan望去,只見柳如煙手中只挽着一個小小的包袱,並未帶着女兒同往,心中疑慮更深。
"少爺,"蘇清晏斟酌着開kou,"就我一人護送嗎?若是路上遇到什麼意外......"
"不必多慮。"陳文軒不以爲然地擺手,"這太平世dao,誰會爲難一個馬車?再說你這般體格,尋常人也不敢近前。"
王雨柔在一旁輕聲補充:"走官dao,安全些。"
蘇清晏只得躬shen領命。當他扶柳如煙上車時,gan覺到她的指尖微微發顫。陳文軒上前掀開車簾,對柳如煙柔聲dao:"路上小心,回來時我等你。"
柳如煙輕輕點頭,目光卻不經意地掃過蘇清晏的臉龐。
馬車緩緩啓程,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chu規律的轆轆聲。chu了城門,官dao兩旁的田野在晨光中舒展,稻浪翻滾,一派豐收景象。
行了約莫十餘里,蘇清晏終於忍不住開kou:"如煙,怎麼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