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急了。」

        他將她抱得更緊，用自己的體溫去溫她冰冷的軀。他的聲音裡滿是懊悔與後怕，那雙金的眸裡只剩焦灼。

        「我們不走了，好不好？我們先休息，等妳體好了再走。」

        他聽到她虛弱的問句，心又揪緊了一塊。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她輕輕放在一塊被陽光曬得溫的岩石上，然後緊挨著她坐，讓她能靠在自己的臂彎裡，汲取他上源源不絕的龍氣溫度。

        「在這裡，就在這片山脈的深處。」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無法掩飾的懊悔。他用空著的那隻手，輕輕著她冰涼的手指，試圖將意傳遞給她。

        「剛才是我不對，我太想帶妳走，忘了妳體還沒完全好。以後不會了，我們慢慢來。」

        他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她虛弱的臉龐，那雙金的眸裡滿是愧疚和自責。

        「妳先睡一，好不好？等你睡醒了，我們再慢慢找。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妳，哪裡也不去。」

        他說著，調整了個姿勢，讓她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上，像是在守護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

        「清淮，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喜歡我啊？」

        她這句輕飄飄的問句，像一驚雷在清淮的腦中炸開。他整個體都僵住了，連呼都忘了，只是死死地盯著她，那雙金的瞳孔因震驚而劇烈收縮。

        「我……」

        他想說「是」，想把自己那顆為她動了無數次的血淋淋的心臟掏來給她看。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無聲的顫抖。他緊緊抿著嘴唇，顎線條繃得死緊，像是在用盡全的力氣對抗著即將滿溢的。

        「妳現在……體不舒服，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的聲音乾澀又嘶啞，神躲閃著，不敢再直視她的睛。他像是被燙到一樣，鬆開了原本環著她的手，體不自覺地向後挪動了半分，似乎想拉開一點安全的距離。

        「睡吧，找到青龍之後，我……我什麼都告訴妳。」

        她那一聲輕輕的嘆息，像一片羽落在他緊繃的神經上，卻帶著千鈞的重量。清淮的體明顯地僵了一，那副想逃又不敢逃的窘迫模樣，全被她看在裡。

        「……」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讓他手足無措的沉默。他慢慢地、慢慢地重新坐回她邊，卻不敢再像之前那樣靠近，只是維持著一個尷尬的距離。

        「妳……」

        他結滾動，艱難地開，卻不知該說什麼。是解釋？還是承認？最終，他只是伸手，笨拙地拉過她的手，用自己微涼的掌心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起來。

        「外面風大，別久了。」

        他低著頭，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金的短髮垂，遮住了他所有的表。那句沒說的「我喜歡妳」，就這樣堵在，悶得他發疼。

        「清淮??如果我還活的來??」

        她那句話語氣輕飄，卻像一把冰錐狠狠刺進清淮的心臟。他猛地抬起頭，臉上血褪盡，那雙金的瞳孔因驚恐而劇烈縮緊，死死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