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她赤的肩頭，拇指在那裡輕輕摩挲，像是在蓋上屬於他的印章。

        這樣會不會太便宜妳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沙啞的，溫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的唇邊，他看著她因自己這句話而微微睜大的睛，裡面映著火光，也映著他得意的倒影，他喜歡她這副樣，像是主動送上門卻又後悔的小獸，可得讓他想一吞去，他慢慢地、極緩慢地稍稍退開一些，嘴唇僅僅離開一指的寬度，目光鎖定在她微腫泛紅的唇上。

        「不過，既然是王后獻上的吻，我自然是樂意接受。」

        話音未落，他便再次低頭，這次不再是輕蹭，而是一個充滿侵略與佔有慾的深吻，他的頭長驅直，撬開她的齒關，在她中肆意掃蕩，勾捲著她的，著她每一寸甘甜，將她剛才那點主動的氣勢徹底吞噬，讓她完全沉溺在他所主導的狂熱之中，他的手也順勢，緊緊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更用力地向自己，讓兩人之間再無縫隙。

        「我只是還你！」還什麼她也不知。

        饒徹聽到她這句厲內荏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自腔深處發，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與滿足，他稍稍抬起頭，深邃的眸緊鎖著她因羞憤而泛紅的臉頰，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她主動獻上的柔軟觸，那份甜讓他心大好，他伸頭，輕輕過自己的唇，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宣告所有權。

        「還我？妳拿什麼還？」

        他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絲玩味的沙啞，撐在她側的手臂沒有移開，另一隻手的手指卻順著她纖細的腰線向上遊走，劃過她平坦的小腹，最終停留在她飽滿的脯上，隔著柔軟的肌肉，他能受到她心的加速，他的指尖輕巧地繞著她嫣紅的乳暈打轉，卻不碰觸那已經立的乳頭，這種若有似無的撩撥比直接的更讓人無所適從。

        「是還我被妳氣到的次數？還是還妳半夜裡喊著別人名字的煩躁？嗯？」

        饒徹刻意將最後一個字拖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帶來一陣細密的顫慄，他看到她瑟縮了一，神閃爍著，卻依舊嘴不肯服輸，這副模樣實在是太有趣了，讓他佔有的火苗燒得更旺，他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動作親暱，神卻充滿了不容抗拒的霸。

        「妳這個小東西，連欠債都不明白。我現在就告訴妳，妳欠我的，是用妳的體、妳的淚、妳的靈魂，一輩都還不清的。」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極其溫柔，卻又滲透著令人膽寒的決絕，不等她反應，他便低頭，溫柔地吻上她剛才嘟起的唇，這個吻很輕，像蜻蜓點，卻又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他的頭輕輕描摹著她的唇形，受著那裡的柔軟與溫熱，然後在她以為他要深時，卻又輕易地退開。

        「至於妳親我這一……就當是利息吧。不過，這利息遠遠不夠。」

        「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饒徹聞言，不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眉梢挑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那是一種全然的、帶著極致滿足的戲謔，他低沉的笑聲在寂靜的裡迴盪，震得她耳膜發癢，他像是聽到了天底最有趣的笑話，連撐在她側的手臂都放鬆了幾分，整個人更重地壓在她上，用結實的膛受著她因憤怒而急促的起伏。

        「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