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双福前引路：“二姑娘楼上请。”

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世故和苍老。

“是。”

若没有她，也就没有锦姑姑的帮助，秦幼惜也就无法从昔日的阴影之中走，换上今日的妆，成为这京城里人人趋之若鹜的第一花魁。

一摆手，让开，引谢馥款步上了楼梯，一路了西面最里的雅间。

“……是。”

此人，绝非善类。

满月跪坐在她侧的桌案旁，取一只圆盒来，慢慢打开，里躺着的是几只制细巧的茶罐，里面装的都是谢馥喜的一些茶。

五蕴茶社开在棋盘街已经有不少年了，茶社老板是个茶之人，南来北往的商旅会给茶社带来好茶。

秦幼惜的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朝着斜对面五蕴茶社而去。

谢馥穿着一雪青的锦缎窄袖褙，裙裾翩跹，端的是清雅无比，去之后，落座在茶桌前。

可那是大学士府的掌上明珠，那样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平白帮助一个青楼女？

“好好的，叹什么气？”

久而久之，茶社里就聚集了一批文人雅士。

“唉……”阿潇不由叹息了一声。

那落在窗上的一影，乃是寻常妇人的打扮，一动不动。

注视着她朝斜对面去的影。

如今的妖娆妩媚，不过都拜那一位“贵人”所赐。

可另外一种直觉，又在她脑海里叫嚣，挥之不去：

旁边的小炉已经上，上放着一只小壶，在往外冒着气。

只记得，很久以前，在秦幼惜还是以一副嗓名的时候，她不是这样。

人人都以为谢馥是菩萨，可她不是。

兴许，也的确是赐予。

阿潇行礼告退，目光却忍不住投向了楼。

虽伺候秦幼惜许久，可阿潇从没闹明白过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

在听到阿潇应了一声“是”后，才微微颔首，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认错。

阿潇跟来，走到门，便停了步。

她只能祈祷，那一位善事的谢二姑娘，真的不求回报。

旁边的屋里，薄薄的窗纱后着一盏灯，屋里有些暗，隐约能看见落在窗纱上的一个人影。

她恭恭敬敬地应了，便见秦幼惜已经两手交在前，款款行去。

不怎么看，那谢二姑娘都是帮了她。

茶桌上摆着清洗净的一应茶，汝窑的白瓷看上去晶莹如玉。

“本不过是个卖笑的地方，不有什么事，莫让我再听到第二声叹。”

她连忙朝着屋人影福行礼，：“阿潇不知锦姑姑在，刚才只是……只是……”

阿潇听闻声音，面上慌张的神，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阿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社茶香氤氲，大堂供着茶圣陆羽，漆黑的雕像面奉的不是香，而是三盏清茶。

罗裙翩翩，莲足轻移，背影窈窕，臂上挽着的泥金带，却半雪白香肩，看得人血脉张。

☆、第018章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