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zuo不了任何改变。」Leo说。兰兰又哭了一阵,用袖zi不断ca拭新增的yan泪。
「姊姊之後会怎麽样?」兰兰问。我gan到一阵鼻酸,她关心着我的未来,而我却决定让她没有未来。
「我会吃了她。」这是我第一次听Leo如此说,没有一丝犹豫,对我许xia了承诺。我是个邪恶的人,对他们两人皆恶劣无比。
「我爸妈呢?」她又问。
「你如果真的在意他们,平常就该好好对待他们。」Leo说。兰兰哭着打开药瓶,倒chu一手掌的药wan,一颗颗慢慢sairu自己kou中。Leo给了她一瓶矿泉shui。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兰兰哽咽着说,吞了一koushui。
「知dao越多的人,活得越痛苦。」Leo说,他总是如此温柔,或许这是一种cui眠过程,让人顺从他的心意行动。
「我想要……再活久一diandian。」兰兰说,却没能停xia手的动作。
「你还能为这个世界zuo什麽,在仅剩的一个月nei?」Leo问。
「只剩一个月?」兰兰吃惊地问,失手将药wan倒了满地。
「嗯。」Leo说:「乖孩zi,说晚安。」
「晚安。」她顺从地说。
「晚安。」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後一句话。
8-2逃跑
我不想面对阿姨和姨丈的悲恸,然而他们现在只剩xia我可以依靠。兰兰被判定为自杀,尽guan令人惋惜,但没有人gan到怀疑。
早知dao就带她去看jing1神科,阿姨後悔地说。
姨丈和Leo相对无语,时间正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自动修复着破碎的心灵。
我zuo了不可原谅的事,无法逆转的邪恶。
如此一来,我会更接近他一些吗?
我将自己bi1ru了恼人的境地,不想在有限的时间nei卡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如果回到台北,又得面对娜娜。
我到底在gan1嘛?
让一条生命消失很容易,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影响。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往往在死後才显现,无法更改,没有转圜的余地。盖棺论定就是这麽回事吧?
我一向很讨厌看活人的自传,了解他们如何建立起惊人的事业或庞大的产业,但怎麽知dao有朝一日他会不会从云端跌落地面?人事已非的时候回tou看看那些志得意满的自述,岂不是讽刺极了?
兰兰的价值在最後几个月急速减损,离开了学校、不与朋友往来,只有父母和我这个不称职的表姊仍基於血缘关系而保持联系。那我呢?我死了以後会对世界造成改变吗?至少,他会记得我。
Leo消失了好一阵zi,没有人特别在意。他是来去自如的外人,我们没有理由要求他经历我们的悲哀。
他大概有更重要的人要杀。
他将我自浅眠中叫醒,要我赶快跟他一起离开。我怕阿姨担心而在门kou留了字条,说有急事必须ma上回台北。
Leocui我上了车,不一会儿我们便在gao速公路上奔驰。
我瞄了一xia时钟,4:36m。
「怎麽回事?」我问。睡眠不足,tou好痛。
「事qing有dian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