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劫用力将她揽在怀里，声音温柔却又十分笃定，不容置疑：“你嫁谁嫁谁，反正若我回来时，你总之是我的。”

“我才不要等你呢！我要回李家相夫教，不，我要改嫁！凭什么，凭什么让我等你！”蕙卿哭得一脸狼籍，毫无仪态。

平日里蕙卿对这些也有三五分兴趣，这时却只觉得除了灭劫以外，世上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便只有支离破碎的几个字句，其实全没听明白，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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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什么？”蕙卿忍不住大吼声。

他抱着蕙卿向密室外走去，轻声：“你永远也不知你从我这里夺走了什么，我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你。

“你……你为什么要寻死！”

“他们尊我为首领，回若是再被朝廷兵追剿到，掉首级的人便是我了。”灭劫淡淡。

她在李希绝面前时，一向温婉可人，绝不半恶形恶状，但在灭劫这里，却将这些修养忘得净净。

但她声音不自觉地低去，她自己也十分明白，灭劫是不可能靠她的嫁妆过活的。

“我没那么容易死。”

当初刘易安好歹也是手掌重兵的将军之，家里却想都没想过许她嫁给他。

灭劫注视着她安静来的面孔好一会，最终将扔去一旁的僧袍重新裹到她上。

若是这样，他算什么呢，门客？面首？

便是山后能顺利与李希绝和离，她当真能嫁给灭劫吗？

“你伙了？”蕙卿瞪着他，满心莫名。

我有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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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卿哭得昏天黑地，耳中隐约听到他说什么魏主调兵力攻徐州，淮南空虚，大有可为，自成一国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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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去。”灭劫依然只回了她这一句。

灭劫绝不会这般渎亵佛祖。

蕙卿有心反驳他，诅咒他早早死在外面，个孤魂野鬼。

“刘易安会送你回娘家，你等我，三五年，我必能上你家提亲。”

她可以托人安排灭劫去建康的寺院中主持，自己三五不时，前去私会。但这样偷，又与善缘和景王妃有什么区别？

他摸了摸蕙卿的又：“我从今往后用俗家姓名度天，若你三五年中听不到这个名字，便是我已经魂归西天，只当当世上没有我这个人好了，不必再等我。”

最终灭劫有些生气了：“我事素来不与人说，今日已经说得太多了。”

“你赶我走，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你去天涯海角我也陪着你！”她反反复复地说了着这几句。

说完便在她要上轻了一，蕙卿闷哼一声，倒在榻上。

但又怕他真的听了这话，再也不肯回来找她，心无限纠结，哭得天昏地暗。

灭劫被她哭的没办，只好耐心解释：“你没法在密室久藏，刘易安也一时攻不上来，我如果不答应他们伙，他们不会放你山。”

他注视着自己胳膊上被她咬来的伤，在今日之前，这种小伤在半个时辰便会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