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扶着丫的手，定了定心神，才

还有这事？元瑾倒是没听说过。

皇后颔首允了她退。

徐贵妃听了笑着：“那二姑娘的确是得靖王殿喜了。”静默片刻，同皇后说：“既然二姑娘在这儿，我便不多留了。等娘娘得了空，我再过来。”

徐贵妃看向元瑾，笑了笑：“二姑娘当真国天香，媚骨天成，我看到也喜。”

郑皇后又：“徐贵妃怕还不知呢。圣上原想将淇国公家的小，一并赐给靖王为侧妃，如此迎娶二人，就是双喜临门了。可靖王却拒绝了圣上之意，也是当真喜薛二姑娘了。”

她望着远起伏的宇和朱墙许久，才：“无事，扶本回去吧。”

徐贵妃先上前给皇后行了礼：“嫔妾见过娘娘。”又站正了，笑，“原今儿有贵客来了，嫔妾说，老远就听到笑声了呢。”

贴婢忙扶住她：“娘娘，您怎么了？”

但她总还是心存幻想，倘若朱槙要她，她便可负皇帝。只是，他从来只将她当兄长的嫔妃，没有其他。

抛开世仇的缘故，元瑾其实也很欣赏徐贵妃，看着她是皇帝吧，但无论皇帝去哪个，新纳了什么嫔妃，徐贵妃都从不妒忌。便是这样的态度，反倒让皇帝一直着她。在外人看来，贵妃这又是识大、贤良淑德的表现。

唯余一句不甘心罢了。

地金通袖绫袄，凤凰羽衔红宝石赤金簪、金钿宝花的徐贵妃走了来。

可是半月后，她就应召，成了皇帝的妃。

她想到了初见靖王的景。

徐贵妃闭上睛。她快十年了，圣不衰，实则她从未过皇帝半分。真正之人，却远在天边近在前，永不可及。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嫉妒！一看到那薛二姑娘，想到她日后将名正言顺地躺在那个人怀里，被世人称作他的妻，她就难受得不过气来。

郑皇后和徐贵妃一向和睦，皇后已年老衰，以德侍君主，而徐贵妃以侍君主，两者互不戗行。且徐贵妃形似张扬，实则很清楚自己的份地位，拿尺寸得恰到好。中那么多女人，比徐贵妃不讨喜的多得是，郑皇后便反倒喜她。

徐贵妃快步走了寿康，支着玉白的栏杆，竟突然有些不过气。

他竟然真的要成亲了！

他征战西北，得胜归来。各家的小们争相去看他，百姓们也涌上了街，万人空巷中。朱槙穿着铠甲，骑在战上，带着军队城中。那时候他年轻而英俊，眉透几分凛冽之意，握着缰绳的手背浮微鼓的经络。百姓疯狂地围拥着他，喊着靖王殿，战神再世。而四周的楼房上，姑娘们仿佛看金榜游街的士们一般，纷纷将花、手帕往扔。年轻时的他是如此的英俊迷人，整个京城，没有一个姑娘是不想嫁给他的。

她打开窗扇看他。而那时候，他正抬朝这边看，隔着漫天的花幕，她撞上了他深邃而凝练的神，就这一便让她红透了脸。

“薛二姑娘再没几日，就要同靖王殿成亲了。”郑皇后，“太后和皇上便叫本传来，说说话。真真是个可怜见的人儿。”

元瑾向她屈了屈，抬直视她：“娘娘谬赞，担得上‘国天香’四字，唯娘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