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有颗望夫石啊。”皇上笑着勒。

“再过几天。”许直摸了摸小皇的脸。

父两人一起等皇上回来，等待的这几天里，许直每天饭量见长，比平时胃好了很多。

许直望着满腔的昔日属徐摄，一时有些失语。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告诉小皇这个消息。

自从许直被皇上从战场上召回并行纳为贵妃，他的属都愤愤不平，就合计着哪天能救许直脱离苦海。

许直一愣：“离开？好端端的,我去哪里？”

“去,离开这个囚笼，”徐摄的话语带着一洒脱的快意，他瞟了窗外，：“再也不受那个昏君的把控。”

小皇回到寝后，许直郑重而神秘地说：“钰儿，今天有一个好消息。”

“嗯，就快回来了。”许直难掩笑容。

明黄的天仪仗现在最前，旌旆飘扬，随后便是一簇簇亮银的铠甲，最中间的那个人骑着一匹白，手挽缰绳，缓缓而来。

皇上要回来了，看着一家就要三团聚,许直满脑都在想小皇见到父皇该有多开心,一时没反应过来徐摄的意思。

皇上回来的那日，许直早早起床梳洗，迎接。

如果他说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且和皇上关系和睦…姑且还算比较和睦吧，徐摄一定不会相信。

“哎呀…嘿嘿，父皇一定想死钰儿了，”小皇笑得两弯弯，喜得坐也不是，站起也不是，小脸红红：“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哪？”

许直正在犹豫该如何回应，他略带困惑的神映徐摄将军的中，徐摄的神渐渐转为一种决意，他没有再多说，只说：“上便是午膳时分，将军记得多添餐饭，这些日，将军消瘦了。叨扰将军，属该回营了。”

徐摄将军那双炽的眸望许直的睛深，像是在许直的脸上、中搜寻着他渴望的答案。

许直站在门外几里，静静望着前方宽阔平整的路。

*

徐摄将军清了清嗓,声音极轻,又有糊，几乎只是动了动嘴唇：“将军有没有想过离开？”

许直只定定地望着杨顾，连自己都未察觉唇边挂了一抹微笑。

不久，蹄声如波涛一般涌动而来，由远及近，那一片片蹄声，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声响，此时在许直耳中听来像是最动人的乐曲。

“将军，”徐摄前倾，：“现在战事已经结束,陛即将班师回朝,范梁节度使那边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好消息…一定是父皇回来了！”小皇一便猜来，他兴冲冲扑许直怀里：“钰儿猜对了吗？”

想上去抱他一以示庆祝，甚至把将军抱起来转几个圈,都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雀跃之。

短短一个月，竟像是半辈都过去了。

但如果他说自己失忆了，不记得前尘往事，徐摄极有可能会把皇上的所作所为都跟他回顾一遍。

“嗯,一切都解决了。”许直长长舒了气，终于把这些天的郁闷都排了去,心那块大石悄然消解，变得轻盈无比，像是飘在云上,海阔天空。

徐摄离开了皇。

许直等待杨顾的心，是期待中带着些许不安的，虽然非常兴杨顾没有死，但在没见到杨顾之前，还是不能完全放心，总会在心里产生胡思乱想的念，然后一次次把那些念扑灭，只安心等待他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