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程安就消失在了杨岚的视线里，所以她也不再有什么印象。

        “你们轻一啦，别真闹事儿来，打人只打脸就够了。”杨岚制止，“说啊，你数学竞赛和理竞赛什么平？”

        “我是傻。”程安说。

        “改了吗？还装吗？”杨岚一巴掌过去。

        杨岚满意地接着问：“还行装误导别人说要去知网找数学文献吗？”

        “不题，就活该受你羞辱吗？践踏别人的尊严，真的就那么有趣吗？”这个问题藏在女生心底许久，可她跟杨岚当了三年中同学都没敢当面质问她，因为十六七岁的她太害怕了，因为她比程安还不如，她不仅刷不动竞赛题，她连普通考试都费劲。

        “谁要你多闲事！你是以为你是谁！”女生因为愤懑脸涨得通红，大哭着想要冲过去，再次被她的朋友拦住，“他明明就是很优秀，只是没你那么厉害罢了！他以前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十，你凭什么那么羞辱他！凭什么彻底摧毁他的自信！”

        “不服再来比一次？嗯？”杨岚反手接着。

        “弱……弱智平。”程安低着说。

        “对不起。”杨岚垂了双眸，“我当时还小，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来着。”

        “那件事我确实得太过了，”杨岚整理了一回忆的碎片，试图还原整件事的全貌，“但是从我的视角看，那个男生当时打着一中奥赛班奥数大佬的名骗了很多初中小女生的，还跟平行班一些女生有暧昧，我跟我朋友实在看不惯这种人。我也劝过一次女孩，发现恋脑劝不动，反倒我自己还挨骂，索就只能从源上解决他。”

        “就这平你什么？”杨岚又一巴掌过去。

        “我吃狗屎！”程安唯唯诺诺。

        女生至今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她抱着自己的数学练习本想要去请教程安几不会的题，到门却发现他们教室门关着。她从窗里偷偷往里面看，发现程安被两名男生压制着跪在一个很漂亮的女孩面前，而那个女孩正在一边咯咯笑一边他耳光玩。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杨岚本人，可她知那是杨岚，K市一中没人不知――

        “说得好！大家给他鼓鼓掌！”杨岚在哄堂大笑中带鼓掌，一时间掌声雷动。

岚经此详提示才从记忆里模模糊糊地搜索程安两个字。

        “在知网那种垃圾堆里扒拉什么吃的来了？”杨岚接着问。

        当时是周天，学校开放全天自习，但自愿席。老师偶尔会来巡视一次，大分时候会让好学生主导自习，有时候还负责答疑，所以当时的杨岚权威接近于老师，再加上韩嘉皓的助阵，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站在他们的阵营――他们也早就看不惯程安这样满嘴跑火车的草包装犯受女生追捧喜。

        “问你话呢！”压制着他的两名男生反剪他的双手往压，引得男生一阵惨叫。

        “再说一遍，大声，让全教室都听到。”杨岚翻了翻自己一边他玩耍一边快乐刷完的“小绿”，愉悦地翘着二郎说。

        “我是傻，我是大傻，我是装的大傻！我就是一坨狗屎！”程安忽然崩溃地大声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