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现了？”

“嗯。”李玄慈骄矜地颔首。

“我方才自己在憋气时想到，便是要在地上挖个池塘，都得费好多人工，要在一个修了许久的庙面挖那么大个地，又要引地，何况还附有设置，能让守清凭借一个女的力气，就能控制地的速，这可不是一般的机关便能到。”十六兴奋地补充着，连自己说漏嘴了都没发现。

“如此费工，又如此机巧，绝不是一人之力能完成的。守清发现世，应该是她师父死后、她接手观数年之后的事了，而且从她的安排来看，观中其他弟对此事应该也不甚清楚，被她隔离在此事之外。”

“那么此事既不是她多年潜心计划，也不是依靠观众人合力，凭她一人之力，如何能这样的地来呢，便是雇十几个壮汉，怕也是要挖个两年才能成行呢。”

李玄慈听完，了她一句，“最难办到的，还不在外，而在。”

十六到底生在山中，自由自在惯了，没在宅讨生活过，听了这拨，苦思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最难的不是在荒庙里布置这些，而是要将那些女带宅！”

“若是平日还好，可当时这些女都已经被家中严密看起来，连院里的仆从怕都不能轻易走动半步，这样的监视之，却能从数位的深宅中让眷同时不翼而飞，便是她有这样的本事，也分乏术吧。”

十六兴奋地说着，可说到最后，却突然冷静来，看着李玄慈，问：“你早知了？发现那些女眷被掳走时便猜到了？”

“所以当时你不让我去，除了想引背后之人来、无法纵机关外，还是疑心她有同伙吧。”十六问。

“可无论是那些人要被淹死，还是直到守清撞死在我剑上，都没有任何人现。”李玄慈目光变深了些。

十六从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中会意过来，眸沉了去，思索半天，才：“要么，就是这人城府极深、且有十分的自信此事绝不会失败。要么，就是背后之人本不在乎此事如何结局。”

“守清能办事，可却也十分偏激、绪化，且这之中还掺着她的世私，一个不好，便可能鱼死网破，让那些人一个不剩地死在潭中。”

李玄慈长眸微垂，又抬起了，说：“能布这样大的局，牵扯如此多权贵，这人本事不小。可如今看来，无论这些人是全死了，或是活来，都一样是了他盘算好的彀中。”

“可是，知这，又能怎样？还是半线索没留，找不那人来啊。”十六有些气。

李玄慈却了她的额，：“急什么，等风来了，你自然能觉到。”

两人正谈着，何冲却兴冲冲了来。

风没来，十六的师父却终于要回来了。

二一八、笼中的怪

只一封还没影的信，就让十六睛都亮了起来。

这一路，李玄慈见识过她许多模样。

初见时那寡言正经的小士样，在师兄后不肯，也见识过她被街边脏摊上刚撒了芝麻的麻团馋得走不动，更见识过她新浴后如新蒸好的白糖糕一样的模样。

可即便是在师兄的羽翼时，十六也没有过这样如孩一样带着雀跃与依赖的兴奋过，仿佛乳燕投林，找着了窝的安稳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