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如果这双手到那柔可人的脸，黑麒宇一定会发现自己也在发抖。但他没有碰到，就又在伊寻惊慌的目光收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赶紧从伊寻里小心翼翼地退来，却还是不免让对方吃痛。从一旁拉来棉被盖住小鹿赤的，黑麒宇往後退，屈起伊寻的双想要查看伤势。

竟然欠缺到非要暴他、非要绑住他的地步吗？

双手被举过缠在床上，让他全紧绷却找不到施力，只能一次次痛苦地拱起，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一寒气自尾椎直钻脑髓，黑麒宇浑一冷，觉得自己倏时被打冰窖。

发生什麽事了？

「好痛……」伊寻不过气，哭得噎噎。

只要……两人一起……

而现在的况，是属於後者。

「对不起……」

他竭尽一切大声嘶吼，用力扯着床，恨不得扑上去将黑麒宇狠狠撕裂，然後吃他的r、饮他的血。嘶吼到最後，变成凄厉绝望的哭声。他哭得很用力，很用力，连都有了血的味。

「不！不要！」

看着学长不但没有解开床单，反而爬过来将床单缠得更紧，伊寻终於崩溃了。

只要学长好好解释，只要两人一起修补、一起勇敢地面对……他们的关系，一定会回到正轨。

──如果解开，小鹿就会逃走。

「学……学长……」

该死！

他能说什麽？他此时该什麽？

……也划在了他的心上。

黑麒宇往看去，赫然发现自己一手屈着小鹿的，而两人的正交合着。

但是如今，那些人的话他信了。他也许不是什麽正常人……

世界上没有比不被信任更让人难过的事。光看学长的表，伊寻就知他想到了什麽。

在伊寻不可置信中参杂了惊恐的目光，黑麒宇颤抖着收回手，不断摇。

是屈辱！

「小鹿……」

小鹿也曾经用这样的神看过他。就在那个夜晚，他差拧伤了他的手腕。那时他因为伊寻的神而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小鹿……他的小鹿……

「学长……我、好痛……」

「你……你……」恨与不停拉扯，

问自己到底到什麽程度已经没有意义了，这种况再再显示他犯了极其深重的罪。

──又来了。

黑麒宇听了，心一急就要去解捆成死结的床单。伊寻见了他的动作後也终於没再这麽害怕。事是已经发生了没错，伤害也已经造成了没错，但对於自己能唤回黑麒宇的心智，伊寻还是到些许欣。

「学长……」伊寻抖着唇，卷成一团，害怕地偷觑黑麒宇的脸，「我……手……好痛……」

不。他从到尾都没有正常过。

伊寻咬着唇，泪糊了满脸，中布满恐怖的血丝，像是受伤後濒死挣扎的野兽。

他……了什麽？

他当真给的还不够吗？

但黑麒宇的手才刚碰到柔的丝褥，他似乎想到什麽，於是又停了来。

「学长？」

他会再也见不到……小鹿……

伊寻的声调抖得如风中残叶。黑麒宇抬，就见伊寻红着，状似在打量他。

「啊！」

「不能……解开……」

「小鹿……对不起……」

「小鹿……没事的……」

他从没想过了这麽多、忍了这麽多之後，还会被这样对待。这种觉就像献了自己的所有，却被对方亲手扔掉、踏成碎片一样。

一手安抚似的抚着被棉褥盖住的肚，一手伸到捧起小鹿的仔细检查。还好，没有见血。只是有一红。

是屈辱。

对不起有什麽用！

但就算如此，这伤却是狠狠划在他心的人的心扉上。

比起被暴，不被学长信任更让他心寒。他明明了这麽多，却一用都没有吗？他给学长的信心，还不够多吗？

这罪轻则坐牢，重则永远失去小鹿。

枕已经全湿了。他哭到睛好痛，咙好痛，全都好痛。

名陷混沌，然後又在一片混沌中瞬间清醒。有时会忘记不久前发生的事，有时却又会因为想起刚发生的事而苏醒。

又是无意识的动作。他对自己了些什麽，g本没有记忆。

黑麒宇清楚地看到了，小鹿被床单捆着双手，禁锢在床。满脸都是泪，不只双颊，连耳朵颈项都涨成了粉。他神痛苦，表扭曲，嘴里吐着哀鸣。

「不……」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他到底……

心也好痛。

等看到小鹿瑟缩的神，黑麒宇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伸手，想去/>对方泪湿的脸颊。

他瞪着他，愤恨难消，牙齿打颤。他知此时的自己不能讲任何话，但心的火焰再不找到的话，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烧死。

他真的……是正常人吗？

刚弯腰轻抚伊寻发红的脸，轻微的动作却让对方发凄厉的尖叫。同时他的却窜上一种奇怪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