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把他的大脑撕成两半。伊寻闭上，不愿去看黑麒宇的表。

他知自己会说伤人的话。可是他控制不了。

「你……怪……！」

话一，心里舒畅了，但同时又有一沉重随之涌上。

伊寻撇着，偷偷瞄向前的黑麒宇。

但学长竟然笑了。

他形容不那是什麽样的笑容，也觉不那张笑容背後的绪。是悲伤？是创恸？是绝望？是决绝？还是……明了？

「我……知……」黑麒宇缓缓爬了过来，弯腰吻伊寻的额，「对不起。」

尽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抗拒不了学长的温。冰冷的，即使是这样的激过後。伊寻又哭了来，但这次充斥於a的不是如方才那样几乎让人发狂的愤恨，而是一种说不清的纠结绪。

这种纠结的绪，却又矛盾的让人觉得空异常。他不知是对学长失望，还是对自己失望。

从发疼的手腕可以知，他拯救不了学长。

他现在才明白……，并非无所不能。

伊寻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时候睡着的，只是当他醒来後，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原本躺在他边的黑麒宇已经不见踪影，而且被绑在床上的双手也已经被解开了。

是梦吗？

他坐起，看了看放在小圆桌上、已经冷掉的烤土司，再看看有轻微瘀青的手腕，终於意识到一切都不是梦。

「学长？」

房完全没有人的气息，只有洒在地上的阳光散发些微气。

学长去上课了吗？为什麽不叫醒他呢？

忍着的酸痛，掏来手机打开，有两封未读讯息，都是张震霖传来的，而且相距的时间并不长。

好好休息。

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伊寻紧手机，眶发。似曾有过的场景让他瞬间明白了。

第一封简讯一定是黑麒宇拿张震霖的手机传来的。

这种显而易见的错误，一定也是张震霖对他的暗示。张震霖尽力想让他知黑麒宇的好。

「但是……被伤害的，又不是你。」

咬牙说完，伊寻转凝视阳台上的小苍兰片刻，移床收拾行李。

黑麒宇难得认真地听别人说话。他看着披着白袍的医生刷刷刷地在诊疗单上写着潦草的英文字。

「吃多……会快好……吗？」

医生停刷刷刷的动作，奇怪地瞄了黑麒宇，又奇怪地看向站在黑麒宇背後的张震霖。但张震霖也是一脸诧异的样，於是只好又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病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