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呼沉重,步履蹒跚地攀登着哥公山脉的每一个勘界
,我们在路上有很多说话的时间。我们的队里有测绘专家,他们要在那上面确定界标的经纬度和
程。有那一个班的警卫战士,还有尼拉和虹的
帮。他们的
驮着我们的给养,衣
和帐篷,再加上测量
。因为登上山
的最后那一段路程往往是骡
都没有办法行走的,除了
匹我们还雇请了背工。山民们可以背负起一百几十斤的重量跟着我们走上一天,虹也和他们一样。
在那之前我已经随队工作了一段时间,不算是新手了。我能自己走完山路――当然是空着手的。我有意落到队伍后边,跟虹走在一起。因为那时候队里只剩
了我们两个女人。
北勘界活动开始的时候是由
地来的何静雅教授主持,她是建国后从欧洲回国的测绘专家。正是因为勘界队里都是男人,才把我调到这里来照顾她。她是个和气的老太太……当时我们年轻人是那幺觉得,不过现在想起来她那年也不过五十刚
吧。
她发病的那次是我们刚离开过夜的寨,准备
发去第三个界标
的时候。
队里为何教授是备了的,她突然说觉得不舒服,我转
去扶她,她几乎是立刻就伏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觉得她握住我的那只手又紧,又冷。她全
发抖,已经说不
话来了。
随队的卫生员是军区来的,除了创伤包扎以外,接受过治疗山病的培训,不过那也使他想当然地认为何教授是
山反应。他手忙脚乱地找药,我们还带了一套在当时非常宝贵的便携氧气瓶,被打在
队驮着的包里了,我们急着叫尼拉他们把
牵过来。过来的是虹,她从里边找
氧气瓶,稍稍犹豫了一
,就蹲在一边摆
起来。她给气瓶接上导
,包里有酒
,她用药棉蘸了酒
给鼻导
消毒。那时候我们都没注意到这些。以后回忆的时候,我们才想到她是一直在旁边仔细观察何教授的。过了一会虹拽了拽我的衣服说,妹妹让我一
。她蹲
去解开了教授的领
,伸手到她的衣襟里边摸索着,取
来一个小瓶
。她对我说,给她吃这个。她用楠族话说:「心,心脏不好。」
顿了一她突然说:「Nitroglycerol。」
那是英语,说的是硝化甘油,治心绞痛的。我正好在教会中学里记住过这个词。这一让我的脑
闷住了,我不知
该怎幺样地看待这件事,反正我只是知
,肯定有什幺地方完全的不对
。那天整天大家一直忙着照顾何教授,把她扶回寨里躺
。她到
午的时候已经好了一些。我们才知
她有心脏病,为了参加勘界活动一直瞒着大家。那是在所有人都决心与祖国一起,奋发图
的五十年代。
而虹显然看了她是心绞痛发作,并且猜到了她会自己带着药。
何教授是我们的宝贝,队领导决不能让她再上山。队里决定留
卫生员陪她休息,等
况再好转些后返回獐
。现在剩
的问题是,继
续上山的队伍里边谁治伤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