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己被锁着的手一直在后边压着，女人闭上睛，光靠着她的伤痕累累的去觉他。她觉到他在亲她的脸，亲她的脖和肩膀，亲吻她的乳房上的伤痕。他正在用舐她们。她觉到他的结结实实地拥挤在她的两条中间，肌肤的摩挲让人觉得心旌飘摇，飘摇到想哭，想笑，想要撒泼打，飘摇到一切随风，空空。那是在她更深的地方，遭遇过无数次劫掠折磨和待，像是青苔断木，荒草枯藤缠绕的地方。

        她们空虚的像是一千年没有到过人烟的废城。

        她想要他填满她。长久长久以来，她一也不厌恶，一也不抗拒地等待一个男人来。她已经那幺长久地习惯了冷旁观所有使用她的，摩着使他们自己快乐的男人。她可以大睁着睛，毫无表地凝视着他们时扭曲的脸。但是现在她的前是一片鲜艳的红光辉。

        他涌了来，填满了她。她一直觉得他有些文弱，今天才是第一次发现，他竟然可以是那幺的汹涌，有着那幺大的，几乎是蛮横的力量。他对她从来不是这样，在那幺久之后，他才用的直接交告诉了她这一。虹像是松了一气似得，她孤单地，空虚地，持了太多的时间，她是真的愿意，真的渴望，有一天可以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完全地听凭他的摆布。这里并不仅仅是她的柔温的阴，这里是女人枯粝的整个，或者，还加上她的全的灵魂——那些在睛里星星，四飞扬的碎片。女人激烈地，狂野地收缩起来，收紧到咬牙切齿，收紧到手忙脚乱，虹在男人的底陷了歇斯底里一般的，疯狂的扭动和痉挛之中。

        这一切转瞬即逝。女人因为快乐，因为委屈，因为悲伤和绝望，几乎是放声痛哭起来。她现在还能够把握住的事，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潘以后还问过她，"有什幺要求需要提的？"就像是瓶给你的三个愿望一样。女人只能猜测，有什幺是可能实现的，而另一些本就用不着去提。最后她还是说，"我爸爸，还有小冬，给他们想个办法。"她真的了决心似得，决地说了来："带他们走，离开这里。"他那时候坐在床边上，看着她，抚摸着她。他说，我要去朗族那边，我明天就走了。

        战争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他现在要把他的指挥位置前移到战区去，那也可以算是革命时期的传统了。他说，等我回来。

        女人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等他回来。孟虹不是十六岁的小女生，她要是能相信男人倒会是件怪事了。可是快三十了的，每天要让十个男人过的女人，仍然还是个女人。在潘之前她还真没想到过，现在还有男人能让她心呢。她不是相信他，她只是想他。

        她闭着睛在心里想，潘啊，潘哥啊，接着就尖叫："妹妹的啊！死妹妹啊！"有的兵喜她那幺叫，她就得叫，不叫就会挨耳光。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叫起来的声音，听上去会更加自然。每天上午，等到虹陪着苏医生查完三间躺满伤兵的大房间，总是都已经接近中午。苏医生扬长而去，躲到三楼上的院长室里就不再面。兵们喊，婊护士，别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