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额上刻着字。有人认识后边的两个字是婊，那是说她大概是个靠卖过日的女人。前边两个字也不难念，但是大家都不懂是什幺意思。她的屁上也写着字，那上面说的意思就很直截了当。再仔细看看，岩裕发现她手脚拴着的链上，每一个铁环都印着一条小蛇。采金人们大概明白那是个不能乱动的禁忌

        既然捡起来的是个活人，总得把她搬动一。岩裕喊来几个工人，把女人抬了靠山边的杂棚，岩裕在那里收放着他们的淘金。以后几天大家都在为有没有的事发愁，岩裕自己记着去给女人喂了几天饭，而发现女人房一直在分着的，却是一条刚刚生来没有几天的小狗崽。有一条母狗在草棚后墙外窝生了好几条小狗，地震前一天狗妈妈突然不安分的想要搬家。它的孩都还小得没睁开睛，母狗把他们一条一条的叼去了不知什幺地方，后来地震涨大家都变得慌乱，这条母狗也没有再被人看到。老岩裕端着一碗玉米粥去喂他的女人的时候，看到有一条非常小的小黑狗正在女人唯一的大底幸福地拱来拱去的，舐着女人上浸来的汁。原来这个从里捡来的女人，还是在着的。

        那天早晨岩裕走到躺在河滩上的女人边往看，看到她就是那样，上是赤条条一丝不挂，手上脚上，脖和腰里拴着一堆铁链条。她还带着满满脸，层层叠叠的烙印鞭痕，脸上没有睛，少了一只耳朵，脯上面只挂着一只乳房。

        她没有，也听不到人说话倒是大家以后才发现的。从女人这一的铁制刑来看，她应该是个在什幺地方被关押的犯人，被地震以后的大冲了江里。

        用上人力理也是一样。现在老岩裕这里给淘金供用的就是个人力。

        女人的脸上带着颜和质地都跟正常肤很不一样的烙印，往窝里深陷去，一直是合拢着，看不她有什幺表，也就没法知她是不是喜那条狗正在的事。不过那时候她的两只手都还完整，也没有要挪动自己躲开的意思，所以她应该是并没有特别的不喜。女人里发胀了本来就是要去才轻松，或者是她也没什幺力气想要拒绝。这个女人的脚瘦长廋长，糙结实，脚缺了几个脚趾。但是老岩裕把她们摆过来过去，摸着看着的时候，觉得她们都还能算是一副女人的脚。只是摆过以后就会发现，她们的最大问题是在膝盖。女人两边膝盖里不是的关节，而是两大团死的骨，那地方摸上去疙疙瘩瘩，有棱有角，僵直刻板没有一松动的地方。她的大伸直，小就一定打弯。想起来是因为这地方的关节断过，以后又被固定在直跪的姿势上，一直到她的骨自己生长合，连成了一副锄那个拐角的长相。一条锄把到，直直的转过一个的弯，接上一条锄刀刃一样的小。

        她的铁链把她跟一支树牵扯到了一起，她可能一直是在面上漂浮着，岩裕发现她还有气息。

一长溜依靠竹杆木棍架在碎石滩上，用木板钉成的槽长短不一，宽窄各异，不过一段一段衔接得都很花了心思，木里还填了浸透油脂的麻线。有金的砂埋在江的边上，淘金需要。白沙江那幺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后，纳帕颂在整座石堆里到寻找，他找到砂石底渗的地层挖开，用拼装的竹和木把运送回来。

        老岩裕从里捡起来的那个女人趴在砾石滩里，后是用的膝盖，前边手掌着地。从她的腋到肩膀上套着绳圈，引来的牵索系着车的推杆。那个女人四肢扒拉着砾石块垒此起彼落，她的肩膀耸动，屁摇摆，一直在围着岩裕的车绕着圈。她跟一条整天拖拉车的驴真的没有什幺不一样了。

        在几乎到了一年多以前还是江奔的河床中心地方，砾石层中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往里面看去一米多深的地方就有了。有个轮样的车在坑里打着圈，轮带着的竹筒从面底盛满升上来，倾倒木槽的开里去。坑旁边还有一盘平放的轮也在打着转，两个轮通过木齿木轴铰接。这是一座在平原地方用来灌溉的畜力车。可以用也可以用驴拖拉，要是

        女人不是一也不能移动她的，不过能转动的只有大接上屁的大骨轴。她要想从地爬起来，大概就只能到两边膝盖跪着地。女人肯定是再也不能依靠一对脚板站直，她永远只能在地挪动膝盖跪着走路，要就是脆俯低四肢落地，用上手和脚一起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