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什么荒僻之地。他们若有问题可以写信去协会,并不会耽误到什么。”
“如此便好。”程彦中想了想又嘱咐dao:“你回长安须记得去协会拜访老师和顾柏义术士。日常若有什么麻烦,直接报老师的名字即可。”
李liu光莞尔,乖乖diantou应是。
窥着舅舅心qing不错,他轻声dao:“霍林河有舅舅您坐镇,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唯一所虑的就是郭嵩焘术士。我本意是想等郭嵩焘术士回了圣域再回长安,但看郭嵩焘术士的意思,并无回去的打算。可就这么留在霍林河,我担心……”他顿了顿,没说担心什么,语气一转dao,“我走后,郭凤虏郭都护会负责工坊安全,万一郭嵩焘术士有什么异动,您直接吩咐郭都护把人拿xia,然后装着不知qing即可……”
“小七!”
程彦中打断了他的话,吃惊地望着他。李liu光坦然同舅舅对视,半晌程彦中自个先不确定dao:“小七莫不是担心郭嵩焘术士yu将安北圣坛据为已有?”
李liu光担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舅舅以为他担心什么,所以他顺势dian了diantou。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说不定郭嵩焘术士一直留在霍林河单纯便是迷恋霍林河的meishi呢。”
“小七你……”
程彦中哭笑不得,无奈dao:“私xia囚禁一名圣域长老会成员、四阶术士,也不知小七你哪来的胆zi竟敢zuo如此之想。
“这便要问阿娘了,是如何把我生的胆zi如此大的!”李liu光狡黠dao,说完又轻声抱怨:“舅舅您也不能怨我,我倒是想郭嵩焘术士早些回圣域,但他不走,能怎么办?我又实在想回长安看一yan阿娘,看看新chu生的幼弟。正好这段时间回鹘同大唐战事平稳,没有大的冲突。若是一旦战起,牵扯到安北,我便没有时间回去了。”
程彦中轻哼了声:“早些时候我接你回,你怎么不回?”
“此一时彼一时,舅舅您知dao的。”
程彦中拿李liu光没有办法,摇摇toudao:“郭嵩焘术士的事我来想法zi,你安心回长安便好。”
“哦。”李liu光乖乖应是。
……
虽然只是回长安看看,很快便会回来,李liu光还是花了几天的工夫把霍林河的日常事务梳理了一遍。他走后,工坊nei有舅舅,霍林河有郭凤虏同杜谦,倒是没什么可cao2心的。只回鹘悬于霍林河之外,像个不定时的□□。
临行前,他gan1脆同沈倾墨、郭凤虏一行骑ma到了安北军和回鹘实际占领区的分界线看了一yan。大约是刚刚xia过雨的缘故,这片的草场长得格外茂盛。远远地,似有回鹘人在放牧。李liu光从望远镜看去,chu现的回鹘人全是老弱妇孺,只偶尔有青壮男zi闪过。随着他们骑mabi1近,对面的回鹘人很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但短暂的惊惶后,对方只是后退了一段距离,却并未远离这片草场。
“他们不怕我们?”李liu光骑在ma上问。
杜谦打ma上前解释dao:“这条路是去图弥渡chu1最近的一条路,从工坊运往回鹘的玻璃、镜zi、怀表等都走这边。对面大约是已经习惯安北军的chu现了。”
“不仅是习惯,怕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郭凤虏上前一步,提着ma鞭指向前方dao:“咱们在图弥渡chu1的探zi传来消息,图弥渡chu1歌舞升平,短期nei不像是有战事的样zi。”他说完斜着yan看向沈倾墨,沈倾墨像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