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柏义术士一副要找杨馆吵架的态势，门的小学徒疾手快地关好门退了去。正好将顾柏义的声音关在了屋。“你上次找我查什么神仙散，我还说你跟小七多闲事。现在董家和宋家都有牵涉，说不得我也要多闲事一把。”

书房门被推开，四阶术士顾柏义大步走了来。他后，守门的小学徒急的脚，却又不敢说什么，委屈巴巴地看着门不说话。

觑着机会，李光跟顾柏义打过招呼。顾柏义跟他，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轻哼一声：“没事我便不能来了！”

说罢，老先生微不可察地低喃着：“这些年能让皇帝失算的只有那一次啊。”

说来顾柏义自个吃过曲家香料的亏，现在还难以摆脱其中的影响，对罂|粟的存在是又恨又怕。原先杨馆找他说起长安神仙散泛滥，他心中隐隐怀疑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但毕竟是世俗之事，还不值当他花心思。直到董家和宋家的人寻来，他才被吓了一，意识到这个东西就在他的边。万一小六郎不知其中利害，把神仙散带协会……

“您是说……”

“哪个陶家？”

帝那个人于算计，便是对上运明术士，也未必会吃什么亏。这些年两人偶有书信往来，看着倒像是运明术士更退让一些。”

老先生回神，指着他笑骂：“你竟是到我这里来了。说罢，匆匆跑来可是有事？”

说到这里，顾柏义看了李光一。小六郎自去了霍林河，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元集去寻自家弟，又是一去不回。他原还打算让另一个弟陈仁锡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郭嵩焘说要来协会，事便耽搁来。也是宋小六不在，几个宋家送来的仆从才会没苍蝇般，正好撞到他的手里。

念闪过，便听得顾柏义气哼哼：“长安城稽查神仙散，宋家和董家的几个小辈竟是把主意打到了我这里。还以为神仙散是什么好东西，偷摸托人找寻小六郎，想让他帮着采买一些。亏得小六郎不在……”

杨馆老先生跟李光对视一，指着顾柏义：“你来

董家和宋家？

杨馆想的认真，李光听得神，竟是都没察觉到有人过来。

苍劲有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那一次？李光将老先生的低语听在耳中，第一反应老先生说的是五郎母亲去世的事。不待他继续深想，老先生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离题太远，主动收回话题：“咱们还是说回神仙散罢。”

李光很快想到了董元集和宋琨。董元集自陇西董氏，叔父是当朝宰相之一。宋家略差一些，但也没差到哪里去。他心中警惕，之前五郎排查神仙散，并未发现董家和宋家牵涉其中。看来同他大兄一样，很多服散之人并未对外宣扬。

顾柏义摆摆手：“放心罢，杨馆老儿不会罚你的。”

老先生心中已有计较，他沉：“西域大在圣域中不过一片蛮夷之地，少有术士会选择去那里。如小七你所言，怕是幕后之人防的不是长安，而是协会。让我想一想，能接到长老会的消息，又能同罂|粟扯上关联……”他若有所思，“莫不是陶家？”

这也是顾柏义如此生气的原因。说完他才似想到什么：“对了，我刚来时，你跟小七说哪个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