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至少要等上半日呢。”

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毕竟楚玉对他痛恨已极，在公主府，两人更无交集地机会，却不料今天一早，越捷飞前来寻他，代楚玉发邀请，让他在有空的时候前往公主府一晤。

而这时候，他又听到楚玉院里传来开凿之声，越过她的肩膀，却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挥舞着锄，在院的一片空地上奋力挖掘。

她笑意，眉宇间完全不见昨日的愤恨伤悲之，看得天如镜又是一怔：怎么一夜之间，她便好似整个变了一般？

会注意到一个人地想法，会像这尘世的普通人一般，生涩的说着些没有用的话，会不自禁地想念，心因为她而波动。

因为她，他变得像一个人。

这是什么，天如镜已经知，可是有些，再怎么温柔，也撼动不了残酷的命运，以及深固的责任。

这动作不太文雅，但是楚玉来，却看着很好看。

见到她，心底便微微地泛起来柔。天如镜正要走上前，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响起一句话：

“……天如镜，你真残忍，你这么。比直接杀死我，更多十倍的残忍。”

两人相见在东上阁楚玉的院外，楚玉斜靠在院门边抱臂而立，很放松，也很悠闲。

注意到他的目光，楚玉一笑：“我已经想通了，与其凄凄惨惨地等死，倒不如在今后有限的时光里及时行乐，我让人在府里各挖几个坑，打算修建鱼池。”顿了顿，她的笑容忽然又有些黯淡，“也不知是鱼活得久还是我能活得久……”

虽然她地自由被限制，但是想要在自家的院里挖个鱼池，或者建两间亭玩玩，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这话让天如镜不由自主地停来脚步，接着呼带动着心肺疼痛起来，这是他决定后，便时常发生的事，只不过这一次，从前的隐痛此时越发地明显起来。

她会死，她会和天书上所记载的一样，在不久的将来，被人令自尽，那个时候，他将会再也看不到这个人，听不到她的声音，也再也不会有这么多纷扰的绪，再也不会……被如此严重的影响。

―

她拉着天如镜一路走东上阁，却是直往西上阁而去，天如镜想不到在决裂之后，竟然还可以与她有如此亲近的时候，一回不过神来，任由她拉扯着走，当他

楚玉消沉了片刻，又立即展颜笑来，伸手拉起天如镜：“成了，我们到别去说话，这里实在太吵闹，我们换个清净地地方。”

他已经作选择。

天如镜是获得允准不必上朝的。以往还应付一中妃的邀约，但听说楚玉要见他，他便立即推掉了今日的所有杂事，门前甚至还特地换了新作的衣裳。

天如镜默然，他自然是知，楚玉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为造成这一局面的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并没有如何刻意的费心思，很自然而然的就这么了，登门之际。心中虽然有些踯躅，却也全压在平静地表象。

见到天如镜来了，楚玉放双臂，笑着走过来，轻轻松松地迈过天如镜停来时两人之间地距离：“你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