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嗅着，忍不住笑：“姊，你弹琴的样一定到极。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秀雅的人儿？”轻轻啄着她柔腻晶莹的耳珠。

        “有人在么？有人在么？”劫兆连喊几声，未闻回应，径自推门走。

        她专注的神别有一番魅力，看得劫兆心猿意，悄悄摸到玉人后，其不意的环住了姊姊的纤腰。文琼妤惊呼一声，蹙眉：“别捣乱！”全副心神又被革卷上的文字图样所攫。

        劫兆拖着老狗走到屋前，这房舍不大，茅土墙，甚是简陋。院舍之外，似乎还有零星几幢小屋散布，日落后看不真切，依稀见得檐角屋脊的形状。埕院里排着十几个竹挂，似晾衣架非晾衣架，劫、文二人都不知是什么。

秘卷，记载了‘空幻幽明手’的修练法门。”

        文琼妤被吻得回神，酥得缩起粉颈，红着脸笑啐：“油嘴，非奸

        “我都说了。”文琼妤笑：“你到哪里，姊姊就到哪里，一步也不离开。”

        着灯的主屋里一张方桌、两把长凳，虽然陈旧，却拭得十分光洁，角落还靠置着铁犁、锄等农。屋底垂着一方蓝布吊帘，帘后传来“沙沙沙”的炒锅声响，透诱人的油香味。

        “姊姊若需其它事来用，咱们得找个有人的地方，才能采办。”

        即盗！”

        劫兆嘻嘻一笑，随手为她梳理乌如瀑的顺长发，不时轻拈发梢凑近鼻端，享受着姊姊醉人的芳草清香。如此秀气优雅的女，实是他平生从未见过、甚至想象过的，便是剔除肉念，光是欣赏她的姿仪态，已令人心旷神怡，难以瞬目。

        劫兆见她认真起来，微敛心，想了一想，抓着沉：“我说……我说姊姊弹琴的模样一定好看。这铜匣与琴匣无甚分别……”一指匣畔平摊的革卷：“这便是琴谱了。我见过不少女焚香琴，却无一能与姊姊相比。”

        路旁辟数畦旱田，田中秧芽新绿，疏疏落落地随风摇动，却不知所种何。

        文琼妤羞不可抑，轻打他手背：“不是这个！上一句。”

        文琼妤掩轻呼，恍然：“正是如此！”眸中迸欣喜的光芒。劫兆当然明白不是自己的甜言蜜语奏功，心念微动，剑眉一挑：“莫非姊姊破解了‘刺日黥邪’的秘奥？”文琼妤微笑摇：“还不知能不能破解，是你的言语，替姊姊指了一条明路。等回到城镇村落等人居之地，再来搜集材料，试它一试。”

        越过疏林，前豁然开朗，一片葱葱郁郁的小丘起伏平缓，夹着一条丈余宽的黄土小径，径上寸草不生，似是经年累月被鞋底、轮辙碾来的路。

        这话动了劫兆的心弦。

        竹篱里一老黄狗奋力嘶吠，叫得隐有痰音，瘦的不住摇晃，似将断气。劫兆本想一脚踢开，又怕将它踢死，脚微抬，老黄狗仰咬住他的，仿佛可以交代了似的，咬着布呜呜低，终于缓过气来。

        劫兆将文琼妤抱屋，将她放落在凳上歇息，随手将饮解。文琼妤轻：“快

        劫兆低声凑近：“女施主真是行。我偷我姊姊呢！”

        隐居于此，有人清溪相伴，自是无比惬意。但文琼妤天生弱，野地里寝卧不适、饮砺，又只能依靠柴火取，更别提替换衣或滋补汤剂，实非她久居的地方。一旦“蓝田玉炼”服尽，四里救应不灵，些许风寒都能要了她的命。

        当夜冯难敌曾说，“刺日黥邪”非炼青邪独创的“空幻幽明手”不能使用，显然这武功与“刺日黥邪”的机关构造息息相关。文琼妤蛾眉微动，接过革卷展读；捧得片刻，约莫是手腕酸乏，索将革卷摊在地上，双手轻铜匣，随着目光的低垂往复不住轻敲。

        劫兆心中一，忙将没吃完的半只熟兔剔肉来，以净的草叶包起，又摘了一大兜的野桃，盛上几支竹筒的清，留待旅途中果腹。他把铜匣缚在背后，横抱着文琼妤，沿着清溪往游走，日落时终于看见远方一抹袅袅炊烟，自林叶间盘绕直上。

        两人笑着打闹一阵，文琼妤忽然凛起，忙拦着他的禄山之爪，正：“等等！你刚说了什么？”劫兆涎着脸，径去袭她硕大柔的酥，邪笑：“我说我要偷我姊姊……”

        田地中央围起一圈竹篱，隐隐有几幢屋影，其中有两扇透光小窗，炊烟正是来自其上。两人还未走近，便已听见犬吠之声，竹篱里一阵扑翼喔然，似是鸡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