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算是两清。”

        齐羽仙唇角动了一，“还请郡王示。”

        李辅国叹：“你是聪明人，哪里用得着老夫说来？”

        齐羽仙咬了咬牙，“若是太真公主……”

        “太真公主自然合用，可未免太难为你们。”李辅国深深望着她，“说个不为难的吧。不然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只好先碎剐了你，再去找练赤城那老东西分说明白。”

        “大王明鉴……”

        齐羽仙还想挣扎，但刚说了半句，李辅国便面转冷，中的寒光几乎刺她脑海中。

        在李辅国面前撒谎，不啻于自寻死路，齐羽仙一咬牙，扯开衣襟，一侧雪的肩膀，然后脑后的青玉簪，刺肩。

        簪尖划破肉，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淌，齐羽仙眉角微微颤抖。她忍着剧痛，用玉簪在血肉中拨了片刻，挑一颗粉红的珠，“请大王笑纳。”

        “哦？”李辅国微微眯起睛。

        “这是穆宗皇帝嫡女，唐皇同母妹，萧太后亲生女，安乐公主的元红，由家亲手封禁，炼成摩尼珠，想必契合郡王之需。”

        李辅国拈起那颗略带弹的粉圆珠，举到前，仔细端详起来。

        那珠犹如有一层胶质的透明外膜，里面浸满清亮的，里面是一颗粉艳的珠，珠殷红如血。

        “刚夸过你们好手段，却没想到，你们竟有胆量取了安乐公主的元红。”李辅国眉峰舒展，赞：“果然好手段！”

        “大王过奖了。只是让媛玉姬多去见了几次萧太后而已。”齐羽仙：“不知大王可还满意？”

        “好！好！好！”李辅国开怀笑：“老夫这便叫你们的媛玉姬，那个德妃来。”

        说着他握着珠，负着手离开暗室。

        两女四目相对，鱼玄机不能言，脸上的表却清楚如话。

        齐羽仙幽幽叹了气，“莫要见怪。鱼公心存芥，一直不肯去见教尊，我等只能另寻途径，送了媛玉姬。至于安乐公主，也许你不知……”

        齐羽仙停顿了一，“她和你一样，也是被姓岳那厮过名的。”

        鱼玄机面羞愤。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句无来由的荒唐之言，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甚至自己落到此步田地，也是拜他所赐。

        “当日仙姬看李郡王暗中修持蕃密的颇瓦法，心存夺舍之志，更猜李郡王不夺舍则已，若是夺舍，必会转为女，以偿夙愿。他有残漏，必会另取元红以补缺残。唐国被那厮过名的，无非是你、安乐公主，还有太真公主。你边有鱼公，太真公主我们招惹不起，于是便找了安乐，设法盗取了她的元红，行此釜底薪之计。”

        “只可惜……”齐羽仙自嘲地一笑，“仙姬虽然算无遗漏，我却没料到万古会投了李郡王，最终棋差一着。”

        齐羽仙同地看着她，“李郡王谋划多年，绝不会放过你的。他已经有了你，又有了安乐公主的元红，另外那个多半也已在手，只不知会是红拂，还是霍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