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怜扛着铁斧了山里，伐了五棵手臂细的枯小树扛回后山空地，先用铁锯将树木锯断，再用利斧噼成细条。

        彭怜手中利斧非同一般，那斧铁一铸就，面极宽，斧背极厚，斧杆也是实心铸铁，挥舞起来颇为费力。

        噼柴也是有讲究的，一斧去，必须将柴直接噼开，切整齐，没有刺，用师父的话说，不能让母亲拿柴的时候扎手。

        彭怜舞起铁斧抡一片光影，摆在树上的木柴应声而开，整整齐齐一分为二，断面光匀称，显斧的锋利，和他力的均匀。

        「怜师哥，噼多少啦？」

        南华一路小跑爬上了石台，看着彭怜挥舞铁斧光影幢幢，轻轻息着：「晚饭前能噼完吗？」

        「噼得完！」

        彭怜额伸汗珠，呼却依然匀称柔和，他看着南华问：「你不去抄写经书，跑来我这儿嘛？」

        「嘻嘻，我这不是写字写累了嘛！」

        南华粉面桃腮，眉间鲜红一，说不的俏可，「我有个秘密，不知该跟谁说……」

        「去和师说呀！」

        彭怜想都没想，挥动铁斧，又是一块短木应声而开。

        「我要能说我会不说啊！」

        南华翻了个白，「我就是因为不敢跟她说才犯愁，我要说了她肯定要骂我的！」

        「然后你还不能跟我说，是吗？」

        「对啊对啊，我们女孩的事，不能告诉你们男孩！」

        南华煞有介事，「男」

        「女」

        两字咬的极重。

        「那没办法了，帮不了你！」

        南华郁闷到不行，鼓着腮帮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要不这样，我跟你说，但你假装没听见，然后过后就忘掉好不好？」

        彭怜不禁好笑，却也知，只因观中没有外人，母亲和师父自不必说，师明华年纪最长，已经有些师父的威严样，南华的秘密除了自己，基本跟谁都分享不了，所以有这样一个怪异的请求，倒也说得过去。

        「好，你说，我只听一次，随后就忘掉，好吧？」

        南华左顾右盼，终于确定周遭无人，这才小声对彭怜：「前夜我多吃了些山中野果，晚上闹肚起夜，正好听见师父和姨娘在房里说话……」

        「当时已经半夜了，我就好奇她们在说什么，凑到床底一看，师父和姨娘都没穿衣服，两人抱在一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声音都好奇怪……」

        南华年岁尚幼，自然不知所见所闻为何缘故，但本能的直觉告诉她，师父和姨娘在半夜里那种事，肯定是不能随便让人知的。

        但她少年心，憋在心里自然难受，想要找人说却不知该跟谁说，思来想去，终于偷偷跑来找彭怜，一经，心里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