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活动，还往我家里汇了一千两银让我家人上打，我估计也早就被决了……」

        邓恢起端起酒杯敬了我一杯酒，眶红了。

        「邓大哥，今天久别重逢，我们就不提那些伤心旧事了。人要向前看，你看你现在在南洋海军里就混得也很好嘛。」

        「哈哈，和你比不了。看看你在北洋的海吞号巡洋舰，南洋的这堆木船也能叫军舰？我觉南洋海军最好的船还比不上过去邓大人的致远舰了，我这是越混越回去了……哈哈，不过嘛，我已经想明白了，这混海军嘛，就是为了拿一份俸禄煳，其他已经不重要了。」

        邓恢仰又一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已有几分醉意，满脸通红地说。

        「广东人，我听说你们这次到天津就是为南洋师来借船的？」

        「是，这不是意国的几艘铁甲巡洋舰已经开到上海了嘛，听说是也想学倭寇朝廷签约占浙江的三门湾。两江总督刘坤一刘大人也知南洋师的斤两，所以派我们北上采办一批军火，顺便到天津理北洋海军的直隶总督府走动走动，争取北洋能派几条船南给我们壮壮门面。」

        「我听说这事了，意大利人最大的铁甲巡洋舰有四千多吨，装甲厚六寸，舰上装备十六门大小径速炮。另外还有两艘三千吨左右的防护穹甲巡洋舰。南洋师的旧式巡洋舰的确不够看的。若是北洋南增援去和意国掰一掰手腕倒也不是不行，但显然得把北洋的新家底海吞海筹海琛三舰全搬来，否则不足以抗衡意国舰队。如果这直隶总督还是李鸿章李中堂，或许还能给你们南洋刘中堂几分面。只可惜现在这直隶总督裕禄不是洋务派，他和刘大人可不是一路的。北洋海军估摸着最多就是海替你们虚张声势一番，真的手攻击意国的船不太可能。」

        邓恢愤愤不平：「嗨，其实我本来也不抱多大希望的，只恨定远镇远皆已经不在，要不哪里还惧意大利人这三艘小军舰呢。话说这大清国也是越过越回去了，甲午时南洋福建广东还知支援北洋好几艘军舰共战倭寇呢，现在东海南洋有难了，这北洋却摆一副泾渭分明的架势。」

        佟婉如在边上听到了可能要打战的消息，柳眉微蹙，有些忧虑地看着  我和邓恢问：「怎么又来了个意国，真的又要打起来吗？不怎么样，你们俩都要小心，这海上打仗可真的不是儿戏。现在想起甲午一战战殁的官兵，哪位没有父母家人妻人的，真的是太让人心疼了」

        邓恢看婉如面带忧，挥手笑笑宽：「不一定会开战的，这意大利不像倭寇那样蓄谋开战已久，我估摸着就是来浑摸鱼的，弟妹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他顿了顿，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弟妹，当年在这包店里见到你们俩一起吃饭，回了学堂我就问黄鲲说你是不是他一直炫耀的那个漂亮媳妇，这小那时还害羞不承认呢，说你只是他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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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如听闻后俏脸浮上一朵红云，默然不语。

        邓恢不了解其中隐，这些话说来都是善意的玩笑。

        而婉如的表我一看就明白是邓恢的一席话语让她又想起了燕儿的事，我自己的心不禁也泛起一丝痛苦的涟漪。

        我赶紧打断了邓恢的话，又端起酒杯和他喝起来，就这么把这话题敷衍了过去。

        ……………………………………那天晚上婉如搀扶着我回到自己家时，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